這樣的字眼吸引了溫尚的注意力,即便溫尚的心裡十分的清楚,這個女人只不過是想要在她這裡找到一些優越感罷了。
但是,當溫尚的腦海裡開始浮現著,白琳這個女人言語所描繪的那樣的畫面的時候,心裡難免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在國外待了那麼長的時間,而陸琛明明知道她在國外經歷著生死之際的掙扎,但是卻並沒有管她,是嫌棄她的流感會傳染,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因為工作的原因是真的抽不開身,還是因為纏綿於另一個溫柔鄉,根本無法自拔?
“這倒是要謝謝白小姐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對我們糰子還有陸琛的照顧了,不過現在我回來了,他們……就不勞白小姐操心了。”
即便心中已經是風捲雲湧,但是表面上,溫尚卻將自己的情緒控制的很好,臉上依舊是掛著淡淡的微笑。
溫尚從來都是這樣,在面對自己宿敵的時候,即便傷的再深,傷口再疼,她都會選擇在一個無人的夜裡,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裡,舔舐自己的傷口。
她的脆弱,從來都只會埋藏在自己的心底,這,,是這麼多年,沒有父母,沒有親人的她,一個人獨自養出來的習慣。
“這次,我請客!”
說著,溫尚從自己的皮包裡面拿出了幾張百元大鈔,直接壓在了杯碟下面,用眼神叫囂著看了白琳一眼之後,便起身毫不猶豫的就朝著門外的方向走了出去。
“哼!名聲臭成了這個樣子,我看你能拽到什麼時候!”白琳看著溫尚遠去的身影,咬牙切齒的說道。
接下來的她,會時刻關注著這個女人的行蹤,滿地著急找工作的她,可能馬上就會很是頹然的意識到,根本就不會任何一家設計公司會需要她這樣的抄襲者!
溫尚一個人有些頹廢的手拎著自己的包包,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入秋了,街邊的銀杏葉子也已經黃了,散落了滿地,一片金黃。
許是因為正處於上班時間段,街道的兩邊除了來來往往的車輛,並沒有什麼行人,在這樣的鬧市之中,倒是有了一次難得的靜雅之景。
溫尚動作悠悠的從包包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鏡頭對焦在一片落葉之中,‘咔擦’一聲,將這樣的一瞬,用自己的方式保留了下來。
“秋天已經到了,我的春天是不是同樣也已經不遠了?”溫尚苦笑著,像是在給自己心理暗示一般。
“師傅停車。”
溫尚甩了甩落在了自己身上的銀杏葉,小小的一隻身影跳到了馬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就跳了上去。
回到陸家的時候,陸琛還沒有回來,溫尚努力的掩飾著自己臉上的失落。
“太太,您回來了啊?面試的怎麼樣了?剛剛先生還打電話回來問你了呢!”
溫尚剛一開啟家門,聽見動靜的無疑便立馬迎了上來。
“陸琛打電話回來了?”溫尚換上了拖鞋。
“可不是嗎?先生這是關心著您吶!”吳姨笑著說道。
“是嗎?他為什麼不打我電話?”
溫尚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白琳那個女人所說的那些話,一聽到陸琛的名字,心裡便有些不是滋味兒。
“太太,面試是……哦,我替您煲了粥,我這就去弄點過來。”
吳姨應該是從溫尚的語氣中感受到了她有些不對勁的情緒,本來還想問問面試的事情,然後便立馬就快要說出口的話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不……”
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吳姨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客廳裡。
溫尚有些懊惱的直接將手中的包包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就將自己整個人的身體都扔在了沙發裡,甚至將一旁的抱枕給拽了過來,把自己的整張臉都埋在了裡面。
“啊!”溫尚用抱枕捂住了自己的臉,但是即便是這樣,一聲歇斯底里的嘶吼聲,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動靜。
面試時候被羞辱的場景,還有在咖啡廳裡面白琳那個女人得意的身影,這些畫面突然在這個時候,就像是放燈片一般在溫尚的腦海之中重複播放著。
“怎麼了?太太?是不是遇著什麼事兒了啊?”
吳姨端著盤子趕忙著跑了出來,看著溫尚這副模樣,便滿臉擔憂的詢問著。吳姨估計著,太太這一定是面試的時候遇著什麼事情了,心裡甚至都已經在想著,要不要將這個情況打電話告訴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