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聞言都變色了,他們想到了一種可能,當初那個大世界由花粉主持,祭掉了十幾個仙帝,祭掉了五個始祖和她自己,同時也祭掉了那個大世界,包括其中的萬物和蒼生。
大祭為誰?為了一個最初的人,祂像是一個造物主,也是最古最強之人,有了祂,才有了世間的這一切。
而洛又何嘗不是如此,正是因為有了洛,才有了那個世界的一切。
花粉祭掉了一切,換回了洛的迴歸,換回了那個世界的造物主。
洛不止是蛻變了,且對方本身就是個不同於荒等人的異類,甚至也不同於他們。
因此,洛獲得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力量。
何為祭道,又祭給了誰?
答案顯而易見,祭給了這方天地,祭給了萬古時空,哪怕到了這個級別,依舊脫離不了束縛,擺脫不掉因果,不能無法無天,也不能徹底超脫。
很早以前,就有始祖推斷,再進一步,可能就是超脫,超越了一切,脫離了時空、因果、虛無的束縛,真正的永恒大自在,一念古今生,一念世間滅,沒有什麼可以束縛,那就是更高層次的力量。
“難道,他已經發現了那條路,還是說,他已經觸及到了最終的門?!”
這個猜測無疑是可怕的,劍光縱橫,照亮萬古時空,斬斷永恆,讓祭海都在跟著燃燒。
“其他人何在,全力以赴殺了他,讓他再死一次!”有發寒的聲音響起,自祭海深處的古老厄土中傳出。
始祖怕了,他們真的被嚇到了,比上一次更甚,做為打遍萬古紀元,亙古亙今無敵的種族,他們從未敗過,哪怕是上蒼、荒、給予過他們重創的花粉,都未能打破這一規則。
古時沒有,如今也不可能有。
“很了起的後生,你若繼續隱藏,哪怕是我們也無法發現你,但你不該現身……”
一道人影顯化在了萬古時空源頭,他背靠一口古棺,立在詭異力量瀰漫的大道樹下,緩緩開口,似在惋惜。
“他就是洛嗎……當年未曾一見,倒是看到了死去的花粉……”
一片荒涼的大地上,僅有的幾朵不祥花草聳立,一道人影不知何時出現,立在那片祖地上,在他的身後,大地裂開,恐怖氣息瀰漫,依稀可見,在那裂縫中,有一口斑駁陸離的古棺。
整整五個始祖,他們醒的太快了,全部並立在了厄土深處的祖地中,像是源頭的一堵牆,擋住了所有人的前行腳步。
但這並沒有結束,還有身影在迴歸,想要繼續顯化,但卻有劍光洞穿而來,擋住了他們的腳步。
“荒,你自身都快死了,還有心思攔我們!”有咆哮的聲音不知在何地迴盪,讓所聞者心神都快炸開了。
劍光璀璨,不依不饒,甚至不為所動。
顯然,荒這些年確實不好過,不止是被三人追殺過,甚至有可能是四個、五個之多!
“你們也快死了,還有心思亂想嗎!”
一道人影踏在了祭海上,所過之處,無邊火海在蔓延,燃燒了血紅色的海水,燃燒了億萬世界。
“再殺你一次!”
一杆戰矛被一隻大手持著,洞穿而來,散發著億萬縷黑光,那可怕的氣息和不祥的力量,讓諸世湮滅,讓萬千文明黯然無光,讓數不清的大道一片又一片炸開。
“轟!”
長劍力劈,簡單直接,粗暴無比,但卻不像當年,落下的剎那,鋒利的駭人,讓那位始祖瞳孔一縮。
下一刻,那柄長劍落了過來,切開戰矛,將他的整條手劈都斬了開來。
黑色的祭火在燃燒,焚掉了戰矛,燃掉了手臂,似乎要連著他一同祭掉。
這種力量太詭異了,比他們還要不祥,讓看到這一幕的始祖都在頭皮發麻。
洛沒有停留,他自祭海而來,正式登臨厄土,只是初立,就不知讓多少黑暗生靈化成了灰燼。
這就像是一個前所未有的瘟神,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一切都被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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