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炸裂的腦門,流出腦漿的腦袋都在癒合,白色腦漿像是爬蟲爬回他的腦子中。
“哈哈哈!”玩家譏笑道:“你果然是個怪物!”
他已經放棄了,從踏入遊戲的那時候起,他就做好了隨時會死的準備,如今死亡來臨反而有些解脫?
原臨慢慢靠近玩家,他邊走邊說:“這是恩賜啊!是神為了讓我肅清這個骯髒社會的恩賜。”
陡然間,他整個人的臉從中間裂開,裂開的縫隙中,生長著一排排尖牙利齒,原來藏在人皮下的才是真正的怪物。
他抱起玩家將他整個塞進裂口中。
“我開動了。”
咀嚼聲不絕於耳,骨骼被嚼碎的聲音連綿不絕,他吃的很快,咀嚼聲富有節奏在落針可聞的三樓響起,就像嘔心瀝血創造的樂章一般。
咀嚼聲消失,玩家被原臨吞食乾淨,他也恢復了老實純善的模樣,伸出食指抹去嘴上殘留血跡。
“多謝款待。”
這出慘案發生在三樓,三樓之上的四樓,或者下面的二樓,無一人差距。
或許在二樓的人上到三樓時,看見屍體會起疑心,但原臨不在乎,他已經玩夠了。
“好了,接下來開始攻略遊戲吧!”
他也沒有想著去做獵殺白暮的任務1,因為他不笨,能讓遊戲針對的任務豈是一般貨色?
獵人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至少在他知曉白暮實力和所有底牌前,他不會把注意打到白暮身上。
原臨推開豎笛錄製室的門,他對這豎笛情有獨鍾。
屍體的上面是天花板,而天花板上面是四樓,逃到四樓的白暮,現在站在位置正好與屍體對應,但他卻不知道。
他也根本無暇猜測三樓剛剛的慘叫是發生了什麼。
在白暮剛到四樓時,萬籟俱寂,能聽到的只有他的呼吸聲,確認身後沒有腳步追來,他鬆了口氣,開始觀察著四樓的佈局和房間。
四樓房間與三樓又是大相庭徑,四樓只有一個房間,房間處於四樓中央,雙開門正對著樓梯,白暮沒有第一時間推門而入,而是環繞著房間將四樓外圍觀察個遍。
除了正對樓梯的門,還有另外三個門,分別對應東南西三個方向,樓梯處於北方,透過門上的玻璃能穿過房間看到對面的門。
房間裡空無一物,只依稀能瞥到貼在牆上的鏡子,鏡子有很多塊,每塊都是一樣規格的2x3,頗像演員練習室裡面用來練習表情的佈局。
外圍沒有任何線索,白暮未防止再被轉移位置,他特意在北門纏上紅絲,紅絲一端系在門把上,另一端在他的手腕上,紅絲若是掙斷或者被拉長,就代表他被轉移了位置。
做好準備後,白暮推門而進。
“咔噠!”門自動關閉了。
白暮吐槽道:“自動關門這個設定用多少次了?能不能來點新鮮的。”
回應他的只有正前方的鏡子,鏡子亮起白光,上面浮現白暮的映象,白暮沒有立刻過去,而是走到左邊的鏡子前,哪怕白暮手貼在鏡子上,鏡子也是灰濛濛一片。
他又試了其他鏡子,除了亮著白光的鏡子外,所有鏡子都無法顯示白暮的映象。
“專屬的?每個玩家都有專屬的鏡子?”
白暮瞬間警戒起來,這意味著遊戲可以對鏡子做手腳,專門針對白暮製造殺機。
以防萬一,白暮用紅絲構築與自己身型一樣的人偶,人偶接近鏡子一米內後,鏡子上面有紅色字跡浮現。
“請玩家根據要求作出相應表情。”
“小孩子的糖果掉了。”
這是要求,白暮想到應該是號啕大哭,但紅絲人偶無法作出表情,自然挑戰失敗了。
“挑戰失敗,懲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