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神色素來冷淡,除了對我有笑容以外,對其他人或事都十分淡漠。
倒真像個不沾染人間氣息的神。
可這會他一張俊顏卻帶著十足的盛怒,就連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也少了幾分出塵的光華。
但我卻半點不領情,反而是梗著脖子問道:“為何不可,神君這是我跟老頭之間的事。行與不行我們可以自行商議,不勞煩神君過問。”
白華似被我這話給氣著了,一張臉煞白。
應龍倒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秦家女,你可以啊。”
聽了應龍這話,我原本以為他是要表揚我,畢竟此事我確實沒做錯。
豈料,而後他竟然話鋒一轉:“裝的挺大義的,比起你們秦家祖先,你的演技更爐火純青。”
“你什麼意思?”我抬頭質問應龍道。
裝,我裝什麼?
我是真想要為許玄清擔下此事,畢竟對我而言少活十年沒什麼,畢竟我才不過十八而已。
可對他一個六十歲的老者來說,還有幾個十年?
“哼,朝天宗的符咒豈是外人可以隨便使用,何況你身為白喪女血脈特殊,怎麼可能用得了鎮生符。”見我一臉無辜,應龍依舊半點不信。
聽到這我突然笑了,倒不是諷刺應龍。
秦家作為罪魁禍首,我沒資格責怪受害者,只是突然想笑。
而看著我這樣應龍怔住了,他張了張嘴似有話想說。
可最終卻一道白光打斷,下一瞬,白華直接將我護回身旁,冷聲道:“就算朝天宗的鎮生符再厲害,也需要秦棠棠的血為引。否則區區凡符如何能困住張家村的水蛭!”
“應龍,我早就說過了秦棠棠,不是秦慕!”
話到最後白華已是憤怒至極。
可我卻是突然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老頭,所以你剛才猶豫是因為此事?”
之前應龍還笑他如此吞吞吐吐,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現在想來,他當時恐怕就想到要用鎮生符了,可卻害怕我不同意?
“丫頭,你誤會了,我不是怕你不願意獻出自己的血,而是害怕你會阻攔老頭我。”解釋完,許玄清看著我神色溫和道:“秦家先祖有罪不假,但老夫一直認為你與他們不同。”
所以,他想要收為為徒是真心話?
可惜這話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張有財的家的院門被劈開了,許多張家村人都衝了進來。
不過現在說他們是人,倒不如說是血人更為恰當,無數的水蛭趴在他們的身上貪婪的吸食著。
之前張有財家下人的慘狀,如今再度重演。
只是我不明白,有張壯嶺在無論是這些水蛭也好,血人也罷了他們都邁不進屋門檻。
那他們衝進來是為什麼?
“滾,你們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都給本村長滾!”站在屋內的張有財看著這一幕,嚇得渾身顫慄,嘴裡卻依舊大罵道。
而我看著他這樣,突然想到,難道這些人拼命的衝進來只是為了找張有財?
可惜我還沒想明白答案,許玄清便拿出了幾十張鎮生符道:“丫頭,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