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擊鼓聲擊碎了安城縣的寧靜,也驚醒了徐川的美夢,剛剛在夢裡自己好像娶了蘇姨,正準備入洞房呢…結果就被這陣鼓聲驚醒了。
好吧,原諒徐川投胎重生,修行有成,可也是正直青春熱血的年紀。
“好久沒人擊鼓了,發生什麼事了。”徐川穿戴起來,他也有一段時間沒升過堂了。
衙差已經到了房門前通稟道:“啟稟大人,縣內於舉人擊鼓鳴冤!”
於舉人?
徐川記得他,是縣裡唯一考了舉人功名的鄉紳,昨日還在一起喝酒。
……
大堂上。
於舉人面色蒼白跪在地上,面前則躺著一具冰冷的屍體。他兩眼失神的看著前方,嘴裡呢喃道:
“婉兒,是夫君對不起你,是夫君對不起你…”
徐川上了堂來,主簿,侍衛一應到齊,堂外百姓已經是圍了個水洩不通,於舉人不同於普通百姓,那可是縣城裡的鄉紳,有功名在身,朝廷如果哪個縣官,通判之類的年老體衰,要下臺了,都是遇缺則補的。這種候補官員報官,實在是新鮮事。
徐川上了堂,先看了一眼於舉人身前的屍體,是一位婦人,是人命大案?
“於舉人,你有功名在身,不必下跪,起來說話。”徐川說道。他雖然和這個於舉人接觸不多,可也能感覺出對方是一位謙謙君子,很有好感。
於舉人卻顧不得其他,眼見徐川上了堂來,再忍耐不住,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猛地痛哭起來,狀若癲狂般的哭喊道:“大人,冤枉,天大的冤枉,您一定要給小民和夫人主持公道啊。”
徐川面色肅然:“你有何冤情,儘管說來,本官一定為你做主。”
“昨夜小民邀請江旺孫,哪想引狼入室……”
於舉人一邊哭一邊述說,畢竟是舉人出身,三言兩語便將事情原委道了個清清楚楚,原來他念及舊友重逢的情義,特意在昨夜邀請江旺孫前往家中赴宴,可沒想到江旺孫竟然趁他們夫妻不備,偷偷將迷藥下到了酒中,於舉人喝的多,當即就暈了過去,夫人柳婉只是淺飲一杯,中毒不深,江旺孫見於舉人昏了過去,便開始對柳婉動手動腳。柳婉一個弱女子,加上迷藥作用,雖然拼死反抗,可依舊還是被江旺孫姦汙得逞。
待的於舉人清晨醒來,抬眼看去,江旺孫已經離去,而夫人柳婉卻留下了一封絕筆信,將作夜之事說了個清清楚楚後,因為清白不保,無言面對夫君於舉人,便投井自盡了。
“江旺孫毀我妻子清白,害她慘死,求大人為小民做主!”於舉人手捧一張白紙,哭喊道。
徐川聞言臉色陰沉。
江旺孫?江有德的那個乾兒子?
“大人,這江旺孫是江有德的乾兒子,江有德可是江家人,而且他還出了名的護短。”洛主簿不由煩惱道。
江有德的確很護短,如果他不護短,誰還願意認他做乾爹。
“大人,這江旺孫無恥至極,竟然對好友妻子下手,實在該殺!”李明則怒氣衝衝。
“沒說不該殺,只是…”洛杏堂還想多說。
差官從於舉人手中接過那張白紙,呈到徐川面前,徐川看著白紙上的字跡,這字跡娟秀,清晰的記下了江旺孫對柳婉所做的一切,末尾有三個“恨”字。一個比一個落筆重。
兩個選項浮現在了徐川腦海中:“一,不受理此案,息事寧人。民意300,聲望300,氣運300。”
“二,受理此案,傳江旺孫上堂,民意+50,聲望+50,氣運+20。江有德好感度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