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意+20,聲望+90。”
徐川腦海中浮現出一條提示,由此可見他這一番推論是完全鎮住堂下的百姓們了,就連洛杏堂在內的七八個公子哥都鎮住了。
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
情感騙子?以命害人?
匪夷所思。
“小姐,小姐,聽到了嗎,大人說公子是被陷害的。”小飛使勁搖晃著洛平平的身子,差點將後者本就瘦弱的身板晃折了。
可洛平平的眼睛卻發亮。兄長是被陷害的?被陷害的?
張青蓮眼中迅速的閃過了一抹慌亂之色,可接著便迅速冷靜下來,面色鎮定看著徐川,道:“大人這一番推論的確匪夷所思,讓人歎為觀止,不過,大人說我和程家首飾鋪勾結,可有證據?”
“是,是,大人,小人從來都不認識這位張姑娘啊。”程鵬跪在地上,哆嗦著嘴唇說道。
“還嘴硬?”徐川冷哼一聲:“你們不相識?傳證人程柳氏。”
“傳程柳氏。”
班頭押著程柳氏上堂,邊上堂邊低聲說著:“大人的話已經給你帶到了,實話實說,程家所有的家產全是你的,若是欺瞞,那程鵬和張青蓮遠走高飛,你什麼都落不著。”
程柳氏深吸一口氣,她腦海中閃過了張青蓮和自家丈夫作日揹著她商量事宜的情景,那個賤人,早就勾搭她相公了,兩人這次得了銀子,說不準就把她休了,娶那賤人過門了。
思慮及此,她點頭應是,已經走進了大堂之上。
“民婦柳紅梅,拜見大人。”
“夫人,你來這裡幹什麼?”程鵬大驚失色。
張青蓮也面露驚慌。
她和程家的關係,只有程家人知道,可程鵬是萬萬不會出賣她的,兩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認了那就是死路一條。
但程柳氏不一樣啊。
“我來這裡幹什麼?大人傳召,我自然不能不來,怎麼,你這個負心賊,想訛了人家的銀子,就把老孃休了,娶那個賤人過門,想不到吧,蒼天有眼,徐大人早就看穿了你們的把戲。”程柳氏怨毒得看著程鵬和張青蓮。
程鵬雙眼一瞪:“你這瘋婆娘,在胡說什麼?”
徐川則面露微笑,開口道:“柳紅梅,你可是程鵬妻子?”
“是。”柳紅梅恭敬點頭。
“好,本官問你,這位張姑娘可和程家相識?”徐川問道。
柳紅梅連忙道:“不敢欺瞞大人,張青蓮,原名張雪兒,本是外縣人,兩年前來到安城縣,和我家公公,也就是程松合夥做起了買賣,她負責往首飾鋪帶客,我家公公則故意提高首飾價格,裡應外合坑騙那些冤大頭,就在前些日子,公公的身子越發不濟,於是便想出了這一條毒計,在帶洛杏堂來買首飾時,刻意與他發生糾葛…”
“你胡說!瘋婆娘,你胡說!”程鵬怒吼著朝著柳紅梅撲過去。
可他的身體剛動,就被一旁的兩個衙差一棍掃到膝蓋下,雙腿一軟重重得摔倒在地,嘴巴磕在地上,血水頓時便出來了。
柳紅梅看丈夫這幅模樣,心生畏懼,更毫無夫妻情義可言,越發的怨毒起來,便詳詳細細,裡裡外外將他們如何誆騙他人,如何坑害洛杏堂之事說的清清楚楚。
這下子滿堂譁然,張青蓮也面如死灰,身子一晃跌倒在地上。程鵬更是無力趴在那裡,彷彿一條死狗。
完了,都完了。
徐川等到柳紅梅說完,這才一拍手中驚堂木,說道:“程鵬,張青蓮,你二人可還有話要說。”
程鵬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說道:“大人,大人,這事都是我爹和張青蓮一同謀劃,小人只是從旁協助,大人明鑑,大人明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