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川,就這麼定了?不和他多說一句?他還要再講講價,談談籌碼呢。
幽州牧卻開懷的很,
他也看出來了,徐川這名額換取條件,沒有一個恆定的價值,因人而異。
涼州牧要一個名額,就只能用「定天神珠」換,誰讓他實力強,齊州牧要一個名額,就只能用「陰陽極意液」。到了他這裡,獨一無二的靈寶,就可以了。讓他做別的,他也做不來。拿別的,也拿不出手。
幽州牧知道自己比起涼州牧來已經很佔便宜了,當即拱手道:“多謝公侯,公侯這情分,我記下了。”
幽州牧,從頭到尾都沒以州牧,以強者自居。徐川都能感覺到其隨和。難怪是十二位州牧中人緣最好的一個。
徐川一笑。
“顯聖公侯,先等一等,我的靈寶還沒有拿出來,何必急著決定,條件還可以再議。”禹州牧連道。
他急了。
他是真的需要「仙魔池」名額!
“無需再議。”徐川看著案上石匣子裡的羅盤,笑道。他想要的,已經盡數到手。
幽州牧根本沒將那石匣子放在心上。
“公侯,難道在你眼裡,我禹州牧的一個人情,還比不上一些外物?”禹州牧氣道。
這就有些胡攪蠻纏了。徐川眉頭一皺。一旁的幽州牧更是開口道:“金聖,你的人情?除非你願意立下天劫誓言,否則…算個屁。我當年就是錯信了你的為人,結果差點死在那一座仙宮裡。”
“哼。”禹州牧冷哼一聲,不再多說,起身就走。
徐川也不阻攔。
可是禹州牧走到殿廳前,又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徐川,冷聲道:“徐川,你很好,山不轉水轉,希望你日後可莫要求到本州頭上。”
徐川一笑:“州牧慢走,在下就不送了。”
“哼。”
禹州牧一拂袖,殿門都直接炸裂,他的身影則化成一道道銀色光線消失不見。
“這禹州牧。”徐川皺眉。
幽州牧也冷冷看著。
府門外。
轟。
顯聖公侯府的府門直接炸裂,眾多護衛目瞪口呆,驚愕看著從中出現的禹州牧。
“老爺。”早就從坑裡爬出來,乖乖等候的佝僂老者連忙走過來,同樣吃驚看著。
自家老爺好像很生氣。
“哼,那徐川,我對他好生禮待,他卻不給我絲毫面子,仙魔池名額不給我?也罷,難道除了他,我就得不到「仙魔池」名額了?”禹州牧冷哼一聲。
“啊,那顯聖公侯…不,那徐川竟然敢不給老爺面子?”佝僂老者同樣氣憤。
“也是因為那幽州牧在…那紅毛怪,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這時候來?”禹州牧回頭冷冷掃了顯聖公侯府五個字。
“一個金丹,才活了四十多年,能不能渡過元嬰天劫還兩說呢,朝廷一公侯,算什麼?”
他轉身離去。
佝僂老者連忙跟上,禹州牧還敢說兩句。他卻是說都沒資格說的。
……
“侯爺,不好了,咱們侯府的府門…”一個護衛匆匆進府就要稟告。
可是廊下出現一道身影,那身影穿著一席華袍,姿容俏麗,旁邊是月牙兒,月牙兒一身道袍,容顏不施粉黛,比起二十年前似乎少了些靈動,多了些出塵氣質。
當年的都城第一花魁,如今的“風月道人”,修為高深,尤其對意境之道有獨到見解,所以經常和蘇晴論道修行。
“啊。夫人,道長。”那護衛連忙行禮。
“發生什麼事了?”
“稟夫人,剛剛…”那護衛將兩位州牧拜訪,其中一位出門時面露怒容,將府門都震碎的事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