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陳師！”
沈晨的喊聲，從很遠處就傳到了陳羽耳中。
“什麼事啊，搞得那麼著急？”
陳羽從房間裡走出來，一臉好奇。
不過看到沈晨的樣子，他愣住了。
此時的沈晨，狀態很不對。
他顯然是哭過的，雙眼紅腫, 神色悲痛。
“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陳師，死了，死了啊！”
噗通一聲，沈晨就跪在了陳羽面前，淚如雨下。
“到底怎麼回事？誰死了？”
陳羽追問，沈晨將情況和盤托出。
陳羽靜靜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到了後來，陳羽已經閉上了眼睛，心緒難平。
他似乎已經穿越了時空，看到了那些儒生最後不屈的樣子。
“大秦，不曾跪！”
“捨身取義爾！”
“陳師在上，不容冒犯！”
“綱常萬古，節義千秋！天地知我，家人無憂！”
。。。。。。
他們本可以縮在後面，看著柳生無一來找自己麻煩的！
他們是知道去了之後，會面臨什麼樣的危險的！
可是他們還是去了。
“他們，是為我去的，為大秦的尊嚴去的。。。”
陳羽的聲音，很沉重, 也很憤怒。
片刻之後，他輕輕笑了。
笑聲越來越大, 最後，響徹整個院落。
“陳師，您笑什麼？”
沈晨不解。
陳羽捂著眼睛，道：“我笑那些白痴啊！他們讓柳生無一來找我不就好了，為何白白犧牲？”
“這些傻子，他們就不知道從服個軟麼？不就不用死了麼？”
“這些混蛋啊，這情誼這麼重，好歹也給我一個償還的機會啊。可他們都死了，我特麼還給誰？”
手掌可以捂住指縫，卻捂不住熱淚。
這些人犧牲的有意義麼？
對他而言，並沒有。
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心裡那麼感動，那麼悲傷，那麼憤怒？！
“陳師，現在該怎麼辦。”
沈晨聲音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