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街道的一處陰暗之地,一位男子,望見這一幕,目光中猛然有炎火燃起,在黑暗中灼灼而亮。
“很生氣是嗎?”突然後面傳來一道聲音,宛如憑空出現一般,讓男子猛然一拳下去,卻沒有打到這個人,“你是誰?”
“歐陽少煌,連我都不認識了,是不是太讓我失望了。”當視線清晰之後,一位黑裳男子走出,只是他這一身衣飾下,於黑暗形同一色,但這熟悉的面孔,卻讓歐陽少煌神色一變。
“東宮陽?”
“你怎麼會出現在?”歐陽少煌很不解的道,在他看來,東宮陽的出現在,顯然目的不純。
東宮陽緩緩說道,眼神中看不到絲毫波瀾:“幫我殺一個人。”
“憑什麼?”
“就憑,他得死。”東宮陽暗暗的氣息,但卻有種可怕的氣息,讓歐陽少煌感到強烈的壓力,“你突破神識後期了?”
東宮陽沒有說話,而是直言道:“如何?”
他沒說,但歐陽少煌曉得,他定是踏入後期,神識境之間的差距,很大很大,有些人窮極一生都難以在神識境更近一步,除了許鈞神,東宮陽可是說是,五大學府中唯一可以與許鈞神相比的人。
“可殺他,得罪靈戌院,更得罪李老,你不是不知道,李老意味著什麼?”歐陽少煌不是不敢殺,而是怕李老知曉,“李老的實力,哪怕是當今的商家主,也是對其禮敬三分。”
“你怕了?”東宮陽道。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既然你都來了,想殺他,你完全可以出手?”
“歐陽少煌,你是南宮府的弟子,可你知道為何以你的能力,卻無法成為曦嬋前輩的弟子嗎?”
“你想說什麼?”歐陽少煌隱隱不安,曦嬋在南宮府意味著什麼,在整個五大學府意味著什麼,他不是不曉得,一位可以跟李老相比之人,能成為她的弟子,是多少人的夢想。
這東宮陽想要做什麼他不知道,但在他心中,的確也有些許的怨言,在他看來,他是比宮瀟瀟、莫子琴更有資格成為曦嬋前輩的弟子。
東宮陽笑著道:“你就不想知道當年曦嬋前輩選擇弟子的時候,為何會選了白子墨嗎?”
說到白子墨,歐陽少煌有些咬牙切齒的痛恨,他明明實力不如自己卻偏偏得到曦嬋前輩的青睞。
“當年南宮大比,你可是戰勝了白子墨,可為何你明明贏了,人家依舊不選擇你!”東宮陽聲音加重了幾分,“你可有想過,這之間的原因嗎?”
歐陽少煌知道東宮陽的厲害,這也一直是他心中的怨,但當這件事再次被他提了出來,滿心的怨恨油然而生,無法控制。
看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東宮陽再度提醒:“這之間,存在一個連你、連旁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一旦你知道這個秘密,你便會知曉,為何曦嬋不會選擇你。”
說到這了,歐陽少煌積怨已久,在這一刻,傾巢而出,全部爆發,當他雙目泛起血絲之後,東宮陽的話宛如在烈火上加了一把乾柴,讓烈火愈發猛烈。
“我為何要信你?”
“因為你不得不信。”東宮陽反而攤了攤手,很無謂的樣子,“因為你是南宮府罪人之子!”
罪人之子!
這一下,宛如巨石一般落入湖面,激起一片浪濤,“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歐陽少煌雙目撐裂,血絲布滿,有些不淡定的樣子。
“南宮府,歐陽德,我不相信你沒有見過在南宮府恥辱榜銘刻著這樣的名字。你只是不承認、不願意相信而已,可這就是事實。”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歐陽少煌抓住東宮陽的胳膊,瘋狂的樣子,沒有之前的不苟形象。
“你不需要知道我為何知道,我今日來,就是為了你。”
“為了我?”
“對,為了你,所以殺了他,我可以幫你洗刷恥辱。”
“歐陽德原本南宮府的一位長老,德高望重實力又強,本該享其榮華富貴,確因一時貪汙魔族功法,被南宮府主知曉,定為罪人。”東宮陽緩緩而道。
“可他的兒子,卻不一樣,因天賦決然,從一名普通的外府弟子成為了內府前三的核心弟子。本來他可以不認自己的父親,做一名南宮府最核心的弟子,受南宮府資源傾向,受眾多弟子敬仰。”
“可你覺得,府中同伴不知道你的身份,可那些長老,曦嬋前輩能不知曉你的身份嗎?歐陽少煌,不要覺得這是他們對你的仁慈,而是他們怕世人皆知,南宮府的內府長老是一位修煉魔族功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