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傷得嚴重又要趴下來打架的時刻很多。
例如那段時間總上地下擂臺時,爬不起來就是死。
舒半煙聽著他的聲音,轉頭一看,才看著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額頭也是,還有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冷汗太多,凝結成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舒半煙不是溫吟,她對血液的味道不敏感,陳寒崢也隱藏的好。
看到他這個樣子,舒半煙當即心頭一慌,是不是他打架時受傷的。
可是剛剛他明明是絕對佔上風的那個主導者。
“陳寒崢,你怎麼了?”舒半煙過去拉他的手,不拉還好,一碰,男人的手跟冰一樣,都刺骨。
小女人哭,心裡擔心,眼裡焦急,情緒藏也藏不住。
陳寒崢迷濛的看在眼裡。
唇邊掛起來笑容。
原來,也有人會擔心他的死活啊,他還以為沒有呢。
畢竟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舒半煙過去解開他的安全帶,語氣凌亂又強行的鎮定:“陳寒崢,你跟我上樓,我給你叫私人醫生過來,可以堅持一下自己走嗎?”
陳寒崢靠著椅背看她:“你剛才說,你想聽我說什麼?”
“現在還提這個?”舒半煙:“你知道你現在很虛嗎?我一拳能打死你。”
她拉開車門下車,繞到駕駛位那邊給他拉開了車。
“自己能下來嗎?”
陳寒崢看著她嬌小的身軀,他很疼,但看著她又不由得想笑。
一拳打死他,好樣的,挺沒良心。
而這麼個嬌小模樣,怎麼扶他。
她多嬌嫩,多經不起折騰,他都知道,都試過,那小嫩肌膚,輕輕一碰就紅。
陳寒崢深深吸了口氣,“扶得動麼?”
“能吧。”
可陳寒崢一下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肩頭瞬間如千斤重,她支撐不住,路都走不動。
舒半煙皺皺眉,這男人怎麼這麼沉,她語氣嬌弱,微微喘氣:“陳寒崢,你……你儘量輕點兒壓著我好嗎?”
“我扶不動,”舒半煙說:“實在不行,我們慢慢走。”
她心裡憋屈,但也著急,現在覺得自己怎麼那樣沒用力氣那麼小,怎麼連他也扶不動。
“呵……”男人笑了一聲,她感覺自己肩上力氣確實輕了很多。
一直到樓上,舒半煙悄悄把他扶進自己房間裡。
“帶我進你房?”
“你之前那一間做雜物間了,小聲點,沈盼睡了。”
陳寒崢橫躺在床上,胸膛起伏的很快,呼吸格外的急促。
“那可能——你今晚就沒法睡了。”
舒半煙一開始還不理解他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直到她發現血液浸透他的衣衫,從小腹,從後腰,從身上的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