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滬市華洋混雜、各方勢力牽扯過深,後續如果銀行吸納金額過多,建議將銀行總部遷移至宋卡或者蘭芳,以保證資金安全。”
梁興點頭贊同,接著提出自己的補充觀點。......
滬市法租界,一棟破舊的民房內,斷斷續續傳出淒厲的慘叫聲和陣陣粗暴的喘息聲,民房隔音效果不佳,男人的施暴聲和女人遭受折磨,發出的痛苦慘叫聲不斷向外傳出、擴散,但是鄰近的百姓全都緊閉門窗、不敢發出一絲動靜。
漫長的時間過後,慘叫聲越來越弱、越來越來越無力。一陣沉寂過後,傳來男人一陣暴虐的粗吼聲。
房門開啟,走出一個赤裸著上身,面目猙獰的男子。男子目光斜視了一番門口站立的幾名手下,冷冷打量片刻,跨步離開。
幾名手下不敢與男子注視,顫抖著身子走進房門,看到的卻是一個渾身遍佈傷痕、滿目狼藉、眼球凸出、面部依舊遺留著驚恐表情的女屍。
顯然女人臨死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和折磨。
幾名手下雖然從事的也是違法幫派活動。但是心性還是普通人,見到慘死的女人。心中仍然有一種恐懼、噁心以及夾雜著不滿的複雜情緒,但是男子強大的幫派背景、實力以及暴虐的手段,深深烙刻在幾人心中,使得即便有所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
匆匆處理了女人的屍體,幾個手下跟上了男子,其中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小心翼翼道:“堂主,最近從膠州地區來了一批新面孔,為首的是永興堂堂主朱佔魁,他們在閘北地區佔了地盤,朱佔魁發出邀請貼。邀請各幫派老大會面吃飯,地點就定在了公眾租界的德豐樓。他們也向您發出了邀請貼。”
“永興堂什麼背景”
“還沒有查清楚。他們之前在膠州以及齊魯地區發展,勢力龐大,正式會員和外圍會眾加起來過萬人,而且和齊魯地區官府關係密切,朱佔魁經常大方出入當地官府。”
“繼續查,查清楚再彙報。”
“那咱們是不是接受邀請?”
“去,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物,膽子這麼大,敢到滬市搶地盤。”
男子面無表情道。
“堂主,王探長傳來訊息,有兩個碼頭工人向順和貿易公司理事黃平通風報信,說您的壞話。王探長派人提醒,希望您最近小心謹慎一些,等過了這陣風頭再說,外面的女人多的是,犯不著在節骨眼上,被太平會盯上。”
男子臉上表情發生了一絲變化,黃平明面上是順和貿易公司理事,實際上卻是太平會滬市地區負責人。雖然黃平平日為人低調、和善。但是一旦發作,沒有幾個幫派能夠抵擋住他的打擊。
黃平背後站著的是太平會。太平會背後站著的是軍事情報部、漢國軍方。
與太平會相比,滬市全部的幫派勢力加起來。也不夠看,二者根本不是同一級別的對手。
“把屍體處理好,別留下後患,再從江北調派兩百人到上海,幾個叔伯要是問起來,就說新拿下兩個地盤,需要人手維持。”
“是,堂主。”
師爺點頭稱是,小心觀察著男子的表情,繼續道:“後天振華紡織廠正式開業生產,但是他們掌櫃的沒有下帖邀請巴勝堂參加。我猜想可能是他們掌櫃的初來乍到,對滬市情況不瞭解,忘了發請帖,堂主,您看,是不是派人到他們廠區提醒一下?”
“振華紡織廠又是什麼背景?是哪個官員的關係還是哪國洋人的買辦關係?”
接連不順,男子臉上露出不耐的神情。
“振華紡織廠的背景查清楚了。就是一夥普通的江南商人,在滬市沒有官方背景,也不是洋人的買辦。振華紡織廠大股東趙德源原本在蘇南建了幾家紡織廠,廠區曾經還被當地知縣查封過。
振華掌櫃陳德霖更是一個小角色,乞丐出身,在齊魯地區一家染廠當學徒,後來走運,娶了染廠東家的女兒,有了一點身家,然後趙德源、陳德霖幾人合資,就在滬市投資建了振華紡織廠。”
“那還等什麼,到了滬市,該燒的香不燒、該拜的廟不拜,去,帶幾十個人。晚上把他們的紡織廠燒了,一個開染廠的土財主,不知道天高地厚。”
“堂主,是不是先派人警告一下,興許他們還沒有聽說過巴勝堂。”
“那個陳德霖說不準,但是趙德源在蘇南地區經商,不可能沒聽過巴勝堂的名頭,派人警告太便宜他們了,一把火燒了紡織廠,讓他們知道知道,在滬市,沒有巴勝堂允許,誰的生意也做不下去。”
“是,堂主。”
師爺不敢觸男人黴頭,恭敬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