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奧絲穿著貼合身體的騎士服,輕便但並不缺乏防禦力,因為這是一件超凡物品。她騎著一匹戰馬,圓頭皮靴踏著馬鐙,腰間掛著一把劍,手中拿著長弓。
“小姐,你要小心。”阿圖所同樣坐在馬背上,叮囑著凱奧絲,即使沒有經歷過大規模的戰爭,但如果僅僅比較戰鬥經驗,阿圖所遠遠超過凱奧絲。
“嗯。”凱奧絲回應了一聲,作為一位“收割者”,她完全不害怕即將燃起的戰火,因為沒有人可以輕易殺死一位帶著許多超凡物品的序列5超凡者,除了半神。而這片大教區的半神僅僅有兩位——大主教和伯爵,至少表面上只有這些,而凱奧絲只要表現的不是那麼突出,不被重點關注,即使有半神出現在戰場上,也可以逃脫。
“你們都需要小心一點,不要死了。”凱奧絲對騎士們說,即使這裡只有對工業沒有什麼作用的超凡者,但沒有人會希望自己人死亡。
“凱奧絲,別擔心。”納德對凱奧絲笑了笑,即使不使用火槍,他也是戰鬥力較高的超凡者。
現在還是戰鬥的剛開始...即使是為了讓其他貴族安心,教會也不會直接讓貴族的騎士送死的,他們許諾了一些利益,所有的教會方的貴族幾乎都是為了那些價值不菲的利益才選擇臨時加入這個未來必然會被清除的勢力。
“嗚——嗚——”號角聲已經響起,凱奧絲放下了其他想法,向著還沒有防備的伯爵的普通騎士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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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主教站在陰影中,但站在陰影中的又似乎不是真正的人類,而是一個類似人偶的東西。
那陰影緩緩蠕動,搖擺著似乎伸出了觸手。
大主教的肩膀上又長出了兩個頭顱,而那兩個頭顱才剛剛出現就重新融化成血肉回到了大主教的身體中。
“呵...”大主教吐出一口氣,在一個瞬間消失又重新出現了,他顫抖著走出陰影,動作僵硬,不像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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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些渺小的螞蟻。”安德爾伯爵聽著管家的彙報,發出了不屑的聲音,即使他無法解決這些數量太多的騎士,但他率領的軍團可以輕易碾壓任何敵人。
“還是要小心,教會已經正式對我們宣戰了。”管家的臉冒出了肉芽,詭異地蠕動,整個身體也開始了變化。
“親愛的,你的占卜得出新的結果了嗎?現在的占卜條件應該更清晰了。”安德爾笑著看向面前的“伯爵夫人”。
“大主教做了反占卜,得不出結果。”伯爵夫人冷漠地說。
“危險...除了大主教,沒有其他半神了,那麼要麼是大主教,要麼是外來的半神。”安德爾伯爵做出了結論。
“大主教應該晉升了,否則即使是最強的秘祈人途徑,也不敢面對一位消化了魔藥的序列3半神。”伯爵夫人用陳述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哼,秘祈人...”安德爾說,“他至少‘放牧’了一位半神的靈魂,甚至更多,但你卻沒有任何一個半神級別的‘秘偶’,抱歉...”
“不用。”伯爵夫人的表情開始有了一點波動,“是我沒有想到當初的那個半神能掙脫我的‘靈體之線’操縱,至少我的儀式成功了。”
“好吧...”安德爾伯爵說,“我們已經為那位大主教的到來做好了準備,他不會知道‘詭法師’的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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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這些超凡者不是安德爾伯爵手下最精銳的那隻“炎狼”部隊,但他們的戰鬥素養和配合意識都遠遠超過了教會的神職人員們。
那些神職人員即使是超凡者,但對於戰鬥明顯並不擅長,甚至不如一些經過訓練的普通騎士。不過面對這樣的局勢,教會這一方還是處於明顯的優勢,這是因為大部分貴族的漠視導致的伯爵兵力不足,更是因為神職人員完全不畏懼死亡——他們就像瘋了一樣,即使是被斬斷雙手,靈性枯竭,也會選擇以生命為代價引爆自己體內被提前埋下的“血肉炸彈”,帶走伯爵計程車兵。
“還忍得住嗎...”凱奧絲一箭把一位正要逃跑的超凡者從馬上射下,感受著體內早已完全消化的魔藥,吐出了意義不明的聲音。
連續半個月,教會一方的勢力完全超過了伯爵,伯爵的軍隊傷亡非常大,不管是他們根本不重視的炮灰普通人,訓練很久的精銳騎士,還是那些超凡者,都被教會擊殺了極多的數目。
不過,那隻“炎狼”軍隊還沒有出現,這可能和伯爵的超凡能力有關,他應該能把自己和軍隊連結成一個整體,這代表這隻軍隊的超凡能力和配合將會達到一個非常可怕的境界,但這也代表著半神的出戰。
所以,那隻“炎狼”才沒有立刻出場,他們的出場,代表著伯爵的出戰,也代表著大主教的出戰,這意味著半神間的戰鬥。
這也是凱奧絲敢向作為半神的伯爵出手的原因,半神的確不能直接扭轉一場戰爭的勝負,但他們足夠靈活,是強大的個人偉力。不過,和軍團繫結在一起的半神,只是凱奧絲的靶子。
她非常期待,但還是需要把握好時機,判斷這位半神的底牌和能力到底是什麼,能不能承受這場“大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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