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江宴的關係吧,在突然有了突破之後,聊過了結婚話題,反倒拘謹起來。
那天晚上的親暱,他們誰也沒有提起。
江宴仍舊是天天在她家生根發芽,但是分寸感把握的極好,看似和以前沒有任何的變化,一到天黑,南南一睡下,江宴比誰都走得快。
難道是被她那天的沉默給打擊到了?
仔細想想,她也不是不同意。
又過了幾天,差不多是她應該來經~期的日子,果然延遲了,她去驗了血,是陰性。
知道結果的時候,顧思瀾說不出來是鬆了一口氣,還是略顯遺憾,或者兩者都有吧。
她也沒把這事兒說給江宴聽。
是因為覺得太突兀了,畢竟當時她已經信誓旦旦地跟人家說,很安全,而且又是外面,讓人家不用擔心。
現在回想起來,完全是託大啊,這種事情哪有百分百的,虧她自己是醫學生,簡直啪啪啪打臉。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江宴突然說:“我要去京市出一趟差,大概需要一週左右的時間。”
顧思瀾聽完,點點頭,回了一個很平淡的‘哦’字。
如果不是知道他其實平時有在工作,都差點忘記了,他並不是無所事事,整天圍著自己打轉,只是把辦公的時間都擠壓集中起來,專門抽出時間來陪伴她和南南。
好像怕顧思瀾不高興,江宴馬上補充道:“我會盡快回來,那邊的事情一處理完。”
顧思瀾很理解地說:“沒關係,你去忙吧。”反正以前那麼多年帶娃,靠著朋友幫忙什麼的,都熬過來了,更何況現在南南那麼懂事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他根本沒必要那麼緊張。
江宴看了她幾眼之後,轉頭問南南喜歡什麼禮物,一一列舉出來,讓南南選擇。
出差的日子,如約而至。
第一天吧,顧思瀾還沒有什麼感覺。
後來連續值了兩個夜班,白天黑夜顛倒,忙忙碌碌的,腦子裡想病例想手術比較多,其餘的部分都被南南承包了。
最近倒也奇怪,南南再沒開過口了,難道非要受什麼刺激,才能觸發語言神經嗎?
不過顧思瀾不急,因為一開始她已經將期待值期望值拉到了最低,所以出現的幾次奇蹟,便已經讓她欣喜若狂了,她不敢奢求太多。
後來,恢復正常的作息,差不多早九晚五之後,就真的明顯感覺屋子裡冷冷清清了。
兩個人吃飯,她一個人的聲音。
就是少了點什麼。
江宴絕對不是話多的人,但架不住他存在感強,那麼一大活人,突然不在了,怪讓人不習慣的。
顧思瀾,他不過離開一週,最長應該也不會超過十幾天,你怎麼就沉不住氣了呢。
而且,說來也怪。
江宴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欲擒故縱?
故意讓她著急麼?
他也不像是會做這種事兒,耍這種心眼的人。
反觀南南,看上去比她淡定多了,平日裡對江宴又纏著又粘著的人,可不是他麼。
男人,無論是多大年紀的,果然比女人要沉得住氣。
三天後。
晚上11點。
她都快睡著了,接到了來自醫院同事的電話,說是她有個病人出現意外,讓她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