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軍號響起時，王瑞才從小珠兒的粉頸下抽出略有些發麻的手臂。
“清晨聽到公雞叫，嗷嗷！藍色天空真漂亮！”王大人突然想起了前一時空中的歌謠。
這是一首王瑞早已經記不起名字的歌曲，今天醒來心情好，王瑞忍不住就放聲唱了起來。
“哥，你醒啦？”秦小靖歡快地跑了進來。
“嗯。得起來了。我還要去巡營呢。給我打水洗臉！”王瑞吩咐道。
“好嘞！厲害了，我的哥！終於學會使喚人了。”秦小靖和王瑞開起了玩笑。
作為一個生在舊社會、長在大明朝的女子，秦小靖對於這個時代的男尊女卑、三從四德還是很熟悉的。
和王瑞結成夫妻後，很長一段時間，她對王瑞不經意表現出來的男女平等做派都不適應。她也慢慢地習慣了王瑞那種真心的對女人的關愛。
貼身丫環小珠兒以及一同過來的女兵，都對王大人的這一點讚歎不已。不經意間，她們對於男女、夫妻的關係都有了新的認識。
“姑爺、小姐……”小珠兒聽到兩人的說話聲後，也醒了過來，掙扎著就要起身。不過，她剛一坐起來，卻發現自己還光著個身子。
“昨晚舒服嗎？快歇著，我去張羅吧！”秦小靖體貼地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小、小姐……”小珠兒趕緊穿上自己的衣服，起來收拾被褥床單。鋪在床上的一塊白布上，是一大片殷紅的血跡，也被她小心地收起。
“你，你收這個幹嗎？拿去扔掉吧。”王瑞有點意外。
“不！我這血可是為姑爺留的，我要留著，看一輩子。”小珠兒突然很堅定地說道。
“哎！痴兒。”王瑞微微一笑，輕輕將小珠兒攬進了懷裡。
“怎麼？還沒恩愛夠呀？”秦小靖打了水進來，剛好看到這溫情的一幕。
雖說這一切都是她親手安排的，可是等她親眼看到這一幕時，秦小靖還是彷彿覺得打翻了自己家裡的醋罈子。
“好了，你們趕緊收拾，吃了早飯，軍隊就得開拔了！”王瑞摸摸秦小靖的臉，開始手腳麻利地去洗漱。
巡營的路上，王瑞和陳松等人撞了個正著。陳松皮靴一碰腳跟，立正在吼了一聲：“大漢至上，效忠將軍大人！”
禮畢後，陳松得意地對尹大弟道：“二兩銀子！拿來！你賭輸了。”
“你們賭什麼？”王瑞有點好奇。
“賭大人今天會不會起來巡營。”尹大弟一邊遞過去二兩銀子，一邊有點不好意思地回話道。
“狗日的！尹大弟，你這個傻瓜！哈哈哈！老子以前在浮山灣，結婚的第二天，老子都有到兵營裡去。你忘了？你還跟著的。”王瑞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哦。我咋把這事都忘了？活該被陳長官騙錢了。”尹大弟抓著自己的大腦袋，氣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