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人,大人!在朝*鮮的兄弟回來了!”幾人正在說話間,周雲臺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他今天擔任港灣的守備官,所以第一時間看到了海面上駛過來的登州軍帆船和旗幟,立即便親自騎馬跑回公事房大院向王大人報告。
“回來了?沒有弄錯吧?”王瑞壓抑著心頭的激動,平靜地詢問道。
“回來了!我用望遠鏡看得清清楚楚,全是咱們登州軍海軍的船和風帆。打的也是咱們的旗幟!”周雲臺將觀察到的情況如實說了一遍。
“走,都去看看!”王瑞也激動了起來。
已經好幾個月的時間,浮山灣都沒有得到朝*鮮那邊的訊息了。要說王大人不牽掛,那都是假的。
在王瑞的記憶裡,覺華島貌似就是在冬天被滿虜攻破的。不過,這事現在到底有沒有發生,王大人不是學歷史的,他一時也記不清。
崇禎年間進入小冰河期後,冬季的天氣奇冷,靠岸的海水都結成了厚厚的冰層,滿虜騎著戰馬都可以在上面亂跑了。
有時,王瑞會獨自在心底擔心,黑孩(黃臺吉)會不會狠下一條心,用人命和在朝*鮮的登州軍死拼。對於滿虜來說,能拼掉登州軍在朝鮮的兩萬多人馬,哪怕是死上十萬人,無疑也是一場大勝。
不過,現在看來,王大人不但低估計了自己手下將士的戰力和智謀,似乎也高看了滿虜高層的這幫強盜頭子。
滿虜本身就人丁稀少,現在的許多滿人也是包衣奴才和老林子裡的生女真抬旗而成。饒是黑孩再認識到登州軍的危險,他依然不可能在滿虜內部達一個和登州軍死磕的共識。
尼瑪,自己旗中的丁壯包衣,都算是自己的財產,哪個旗主捨得拿出去送死!有誰見過把自己家裡的錢往門外撒的嗎?沒有!
王瑞記得後世統計時,說滿虜有一千多萬人口。按人口學家關於人口增漲的計算方法,真正有通古斯野人血統的人,可能最多一百多萬人。
想想那些動不動“我大清”的所謂滿人,百分之九十都是在認賊做父,把屠殺自己祖先的人當成英雄偉人謳歌。事之悲哀,不外如此!
等王瑞在一眾親衛的護衛下來到浮山灣碼頭上時,從朝鮮回來的登州軍船隻已經越駛越近了。它們風帆如林,迎風招展,氣勢十分壯觀!
“好樣兒的!龍盡虜和林思德這幾個傢伙總算沒有讓咱失望!”王瑞笑著道。
從大軍回來的氣勢上看,王瑞覺得,這個冬天,在朝鮮的小夥子們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大人!啥時候咱們親衛營才到朝鮮去?”好戰的尹大弟在一旁興奮地問道。
“快了!等老子造好大炮就去!”王瑞笑著道。
現在浮山灣的短板便是大炮。無論在陸上還是在海上,登州軍都缺少射程數里乃至十里左右的遠端大炮。
如果在戰鬥中遇到敵人使用遠端的大炮,登州軍便有被打敗的可能。特別是在海上,己方沒有大炮的話,得膽戰心驚地讓敵人轟上很長時間。
至於能不能被敵人打中,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這個時代,在東亞海面上活動的歐洲紅夷人,比如荷蘭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他們的艦船上可都是裝備了大炮的。
這些紅毛鬼的大炮射程,通常都在七八里、十來裡左右。如果登州海軍沒有屬於自己的大炮,在海上對敵時,是最有可能被動挨打的。
所以,大炮!王瑞哪怕使盡吃奶的力氣,也是要儘快地造出來的。這幾天要不是因為滿虜奸細作亂,王瑞這個時間可能正和馬舉呆在軍作坊裡呢。
“嗯,就等著大人把大炮造好了!到時,咱們就又多了一種破敵的利器。”陳松拍著馬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