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龍盡虜掃視著大強和喜娃兒等三個人,滿臉都是笑意。
這種應危不亂、還能把一幫烏合之眾組織起來,和一干久經戰陣的滿虜精兵做上一場的小夥子,實在讓龍盡虜喜歡得不得了!
“兄弟!你叫什麼名字?”陳銘也走過去,親熱地敲著大強等三人的肩膀。
“俺叫喜娃兒!”,“俺叫三旺!”,“俺叫大強!”三人紛紛拘謹地回答道。
“好!好漢子!本將軍是忠貞伯的義弟。以後,你們就跟著我好了!等回了浮山灣,咱帶你們去見忠貞伯。”陳銘不失時機地引誘道。
“好你個陳小四兒!見到什麼好的,就想往自己身邊撥拉?老子給你說,你這不合規矩。你就再喜歡,也得出了新兵營,再由大人分配。”
龍盡虜毫不客氣地叫停了陳銘的搶人把戲,又轉向大強等三人道:“按咱們登州軍的規矩,你們今天的表現,每人還可以領到二兩賞銀。我馬上發給你們!”
“哇!又發銀子了!”其他的遼民見到大強三人又每人得到了二兩賞銀,個個都羨慕不已。
許多人立時就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加入這支登州來的“土豪軍”。別樣不說,光這種一言不合就發銀子的作派,實在就很讓人歡喜。
經過三四日的折騰之後,登州軍從這兩萬多遼民中招募了新兵六千人。他們將在今冬的新兵集訓之後,渡海調回登萊。
義州的登州軍在緊張忙碌之時,代善、多鐸和莽古爾泰等幾個難兄難弟也灰頭土臉地回到了瀋陽。
這次他們雖然依舊是損兵折將,但卻沒有任何人拿這個失敗說三道四。畢竟,他們這次遇到的是大明最為悍勇的登州軍。
不過,賊心不死的黑孩(黃臺吉還是召集滿虜的大小頭目,開了一次軍議會。這次軍議討論的重點便是如何對付登州軍。
“打了敗仗不可怕。只要我們能夠不斷的總結和轉動腦子,那我們就能找到這登州軍的弱點,給予這夥賊子致命一擊。”
黑孩面色平靜,還故作鎮定地微笑著,提綱挈領地說出了這次議事大會的主旨。
但是,既便黑孩沒有責備這次戰敗的大小貝勒,眾人仍然不敢輕易出聲。誰都怕自己出了主意後,被派去對付登州軍。
自從這股登州軍橫空出世之後,滿虜就從來沒有在一次戰鬥中取得過勝利,甚至連小便宜都沒有佔到過。
一次次的失敗,已經使得滿虜們從上到下聞“登”色變,再也沒有了直面登州軍的勇氣。
這個情形,其實和他們一直極端蔑視的其他各部明軍,已經不差凡幾。可以說是“大哥莫說二哥”,都一樣的畏敵如虎。
“這次義州之戰,是大貝勒做的主帥,還是請大阿哥說說當日的情形吧!這敗仗吃得多了,總能吃出點教訓不是?”
黑孩見代善、多鐸、莽古爾泰這幾個傢伙都如老僧入定,心中不由得更氣,乾脆便點名讓身旁的代善先說。
這次豪格這個傻兒子,又在鴨綠江邊被代善多鐸等幾個傢伙當槍使了。要說黑孩心中沒有氣,那絕對是假的。所以,他也藉著這個機會,打壓打壓代善這個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