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議議吧!這仗還咋打?”代善一回到營中,便迫不及待地召集一眾滿虜頭目議事。
面對眼前的戰事,代善也沒了主意。在瀋陽時計劃得天衣無縫的作戰方案,在登州軍的絕對實力面前,瞬間便被擊得粉碎。
現在除了在江面上損失掉了近一千多生女真蠻子外,還將六七百個鑲藍旗的精銳甲兵、兩萬多個漢人包衣丟在了鴨綠江江對岸。這個損失,可是丟大發了。
漢人包衣嘛,丟了就算了,再去明國關內抓。啊,現在也不好抓了!鬼知道這支該死的登州軍會不會出現呢。
生女真蠻子嘛,滿虜這些權貴其實也不在意。別看他們也被冠以女真之名,
其實呢,他們各是一堆的。老野豬皮愛新覺羅這個邪惡家族,其實是來自於極北的通古斯。跟黑龍江、松花江流域的生女真蠻子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
在真實的歷史上,老野豬皮這一夥,可是對這些族群進行過瘋狂大屠殺的。
不過,現在的滿遺早就認賊作父,還得意洋洋的呢。其實,這些人真應該去查查自己的族譜。
“咋打?只能再找找機會了!”莽古爾泰沒好氣地說道。
“我看這登州軍不來偷襲,就算是燒高香了。”多鐸想起以前登州軍在固安時發動的夜襲,小心肝兒就一通狂跳。
這登州軍可不象其它的明軍,會老老實實地等著滿虜去進攻。這幫瘋子一遇到打仗,就好象過年吃大餐一樣,直愣愣地就往前衝啊!
而且這幫孫子花樣還多,時不時地就會來個偷襲,深更半夜的還會搞出個什麼炮擊。打不死人都能折騰死人。
“依我看呀,這仗沒法打了!咱們又沒火炮,還沒過江呢,人家一通放炮,全給堵江面上了!”豪格抓著腦袋道。
“大貝勒!要不,咱給瀋陽傳個信兒?把繳獲的那些明軍大火炮運上十多門來。咱們也給這夥登州軍來一通炮擊!”多鐸絞盡腦汁地出著主意。
“老十五!知道動腦子了啊?不過,你這個主意沒用!你以為一門紅衣大炮放在一匹馬上就能駝過來啊?我告訴你吧,一門這個紅衣大炮,少說得用兩匹駝馬去拉。還得七八個包衣扶住。半個月都運不過來!”
莽古爾泰擺著老資格,得意洋洋地扳著手指,教訓起了多鐸這個愣頭小子。
“嗯,三貝勒說得對。這火炮呀,是不那麼容易運過來的。不過呢,老十五倒是給大家提了個醒兒,下次咱們再要來打這登州軍,可得把火炮帶上!”代善總結道。
呵呵,好好的一個軍議,最後快要弄成了代善和莽古爾泰的顯擺大會。
“大貝勒、三貝勒!這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們就說說,這眼前的事兒咋辦吧?總不能這樣一直拖著。這每天人吃馬嚼的,消耗可不會少。”多鐸搶白道。
“咋辦?豪格貝勒說了呀,這仗不打了,退兵!”莽古爾泰笑著道。
“不是!三貝勒,我啥時候說過這仗不打了、要退兵呢?”豪格抓著自己光溜溜的腦門,完全是一頭霧水。
“說過呀!你剛才不是說嗎:依我說呀,這仗沒法兒打了!”莽古爾泰提醒道。
“既然大家商議妥當了,那就今晚小心提防著,別讓這登州軍又來偷襲。明天辰時,咱們就退兵。”代善捋著鬍子,老謀深算地說道。
這代善活脫脫就是一個老狐狸,他先是把豪格頂在前面當槍使了。然後,這老傢伙又利用眾人的嘴巴,把退兵的決定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