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道內情者,都說這曲兒是忠貞伯王總兵首唱的。不過,卻沒有任何一人相信。開神馬玩笑?將軍唱小曲兒?
悅來樓後院,周士相苦著一張俊臉坐在正房椅子上,而梁鳳仙正扭著細腰,在房內走來走去地逼問。
“你說,這騷蹄子和你是什麼關係?說不出來,哼……”梁鳳仙冷著臉道。
她自薦枕蓆之事,這浮山灣人盡皆知,她現在差不多就算是周士相的正房夫人了。本來是說好從朝*鮮回來後,便要明媒正娶的了,那知道這風流浪子又弄出這等醃臊事!
“娘子稍安勿燥,這事是……”周士相巧舌如簧,將這柴清的事說了一遍。不過,他自己見色起意的事,則被他自動忽略了。
“哼,奴家便信了你……”梁鳳仙終於略過了這一篇。
兩人數月未見,又都是食髓知味的人,當即便相擁上床,大汗淋漓一番酣戰,算是了卻了那相思之情。
第二日,周士相對那柴清還是放心不下。雖然他現在還在休整期,不過他依然決定去軍情司問問對她如何處置。
“張主官,屬下來問問那柴清之事。她,她……”周士相剛到軍情司大院門前,便遇到了張二。周士相做過一段時間王瑞的親衛隊員,對這成天陰冷著張二倒也熟悉,所以便湊上去詢問。
“你說那聖母婊呀?她包庇滿虜頭領,證據屬實,明日執行絞刑。”張二冷冷地答道。
“啊,絞刑?”周士相大吃了一驚,想不到自己把她都帶回到浮山灣來了,仍然還是免不了一死。
不,我要去求將軍大人!周士相拔腿便向兵營跑去。依照慣例,這個時候,王大人肯定在兵營裡和將士們一起訓練。
展示腰牌之後,周士相終於進到兵營裡。等到已時,周士相總算看到王瑞在陳松朱磊等人的簇擁之下,往兵營門口走來。
“大人,大人!大人饒命呀!”周士相撲通一聲跪在了王瑞面前。
“周建!你怎麼啦?不在你那悅來樓裡守著你那美嬌娘,跑來兵營裡做甚?”王瑞笑著道。
“大人,大人!士相求大人饒那柴清一命!”周士相磕著頭道。
“滾起來!軍中無跪禮!”王瑞見他跑來為柴清那個聖母婊求情,心中便有氣。
待周士相站定,王瑞才和藹地道:“事實都已經查清了,這女子確實包庇了滿虜。這是通敵大罪,張二也是在按律處理。你不要再管了。你在這件事中沒有過錯。下去吧!”
“大人,大人!屬下願以自己的軍功,求大人饒她一命!”周士相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媽的,想不到這周士相還是一個痴情種子!看來這傳統的文人還是不要多用的好。王瑞在心中暗罵。
“沒出息的傢伙!以你的軍功?你那點軍功算個屁!”一旁的朱磊忍不住破口大罵。
“哎,痴兒!看來從古至今,人人都難過這美人關呀!”王瑞也是一聲嘆息。
“求大人饒她一命!”周士相繼續砰砰砰地在地上磕著頭。
“我可以下令釋放她。不過,她卻不可以隨意離開浮山灣。你,周士相,你也不能再呆在軍中!去訓導司吧,你筆桿子不錯,去寫寫評書話本!”王瑞思索了片刻,最後苦著臉同意道。
第二日,周士相去軍情司將柴清領了回去,又調動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梁鳳仙,將柴婊子安置在了悅來樓裡。
這日到訓導司報道後,周士相開始撰寫新的評書話本。只見他筆走龍蛇,很快寫下五個大字:《漢兒不為奴》。筆號:傲骨鐵心。
一代話本大神,就此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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