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太快了。
“時光荏苒,轉眼間就過去了。”
目前來說,皇帝對其倒是沒什麼惡感。
而為了加重皇帝對於南懷仁的好感,衛匡國忍不住道:
“陛下,新近幾年,為了大明的天文學之道,南懷仁設計製造了黃道經緯儀、赤道經緯儀、地平經緯儀、紀限儀和天體儀等器具。”
“更是著作了《歐洲天文學》一書,盡述歐洲百年來天文之道的發展,我大明奮搏勇進,已然與之相差彷彿。”
“是嗎?”朱誼汐有些詫異,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天文學家。
南懷仁這時候也沒怎麼謙虛,而是繼續道:“臣最近還準備編撰繪製歐洲地誌,比坤輿萬國圖還要精細些,以便陛下更好的瞭解歐洲,運籌於帷幄之間……”
“甚好!”談到地圖,這立馬就撓到了皇帝的癢癢處。
在紹武初年,皇帝最愛做的事就是地圖開疆,無論是對付滿清還是漠西蒙古諸部,地圖都是佔據極大的份量。
由於不習慣明式的這種上南下北模式,故而進行了更改,同時又在全國範圍內進行了精細化。
當然了,這遠比不上後世的衛星地圖。
但此時的大明坤輿圖,已然繪製到了縣一級,同時在大量的湖泊,沙漠,要塞,關卡,以及駐軍,甚至是河流流向,山嶺,都標識出來。
當有了這份地圖時,朱誼汐就感覺,至少未來的皇帝至少明白甘肅與安西的關係。
以及蒙古勢力的龐大和警惕。
如今又將多一份歐洲地圖,朱誼汐分外高興,知己知彼嘛!
“卿家之德行和能力,已經足以勝任此職。”朱誼汐點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衛匡國:
“卿家回到羅馬,可向教廷美言幾句!”
“臣自當努力!”衛匡國低頭,然後說了句冷笑話:
“只要每年的供奉不缺席,想來羅馬不會太認真的。”
朱誼汐也不禁笑了起來。
當初成立東方教區,作為妥協的一部分,教區每年要向羅馬上貢三千銀圓,這也算是一種安撫和賄賂。
但由此可見,哪怕是經過宗教戰爭,新教崛起,但羅馬依舊墮落了,具體的差別也不過是不再販賣贖罪卷罷了。
朱誼汐又與二人聊了下宗教事宜。
天主教在各大藩國傳教不可謂不努力,但直到目前為止,只有秦國、齊國、衛國取得明顯進展。
也是如此,各大主教的任免權,朱誼汐並沒有下放到各藩國,而是拿捏在中央朝廷的手裡。
雖然說,他不想讓朝廷的手伸得太寬,以免影響到各大藩國的發展,但他也不想藩國太過於脫離大明。
世子、王位、王妃等任免權且不提,各國每年的朝貢也在不斷變化。
秦國的糧食,齊國的金銀,雖然數量不多,但卻是服從的象徵。
而藉著教會主教的任免權,也是不大不小的影響。
“陛下,朝鮮、日本二國對於我教頗為仇視,國門雖開,但其縫隙卻只能看而不能進……”
談起來藩國,衛匡國一肚子的怨言。
日本如今對於信教的信徒,依舊持趕盡殺絕態度,以至於數萬日本信徒流竄在呂宋,南洋等地,可謂悽慘。
朝鮮則更為保守,對於謹守利瑪竇規矩的教士雖然不排斥,但卻禁止其傳教。
這兩個國家加一起數千萬人,可是僅次於大明的存在。
至於其他藩國,根本就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