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神秘預言——占星術再顯崢嶸
小裴和其他六個女生都坐在客廳,誰也沒有單獨活動。他們看見我們三個回來了,都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詢問起白雪和林童的遇難情況。
而我們三個人一開始都沒有做聲,真不知道要是把兩位死者的慘狀告訴這些女生,她們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導致她們做出過激的行為?
在沉默了一分鐘後,還是齊思賢最先開口講述死亡現場的狀況,還有就是他查到的那些有價值的線索。
“我覺得還是把我們看見的、還有知道的、懷疑的都說出來比較好,因為誰也不能確定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其他不幸的事情發生,多瞭解一點也許能多一點幫助,多一份安全保障,如果我們能及時揪出那個兇手的話就更好了。”齊思賢抬頭看了看四座。
“我,”梅雨薇插了一嘴,“我覺得我還是迴避一下吧,我本來就和你們不是很熟,而且我身體很不好,你們要說的那些事情如果太恐怖的話,我怕我……”
“嗯,你還是迴避一下吧!我送你上樓!”夏炎姐跟著梅雨薇一同站了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梅雨薇謝絕了夏炎姐,向眾人點頭表示下歉意就獨自轉身走開了。
梅雨薇剛才說“我本來就和你們不是很熟”是什麼意思?她覺得她應該和這裡的謀殺案沒有關係嗎?她覺得死掉的人都是我們這些大四的學生,她就不怕萬一這裡會發生連續殺人案件嗎?她真的有心臟病嗎?我怎麼突然變得疑神疑鬼,怎麼有這麼多的問號呢?
其他人沒有說話,似乎所有人都希望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來消除心中的疑慮和恐懼。
“從白雪的死開始講起吧!白雪的死狀很恐怖,左手緊握著脖子,右手護著胸口,雙目圓睜,面色青紫,沒有與人搏鬥過的痕跡,單單從表面上看好像是中毒而死的。具體的死亡時間我還無法確定,因為白雪房間裡的空調從昨晚就一直開著,溫度會影響到屍斑的發展變化,不過從屍冷的情況上進行簡單的判斷,白雪應該在文哥上樓叫她吃飯之前就已經遇害了,所以我只能將白雪的死亡時間大致劃定在後半夜。而且我們在她的床頭櫃上發現了昨天夏炎姐給我們倒櫻桃汁的那個玻璃壺,整整的一壺櫻桃汁已經差不多見底了。”齊思賢剛說完這句話,所有人都將驚異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夏炎姐的身上。
“你現在懷疑是我下毒害死了白雪嗎?”話音未落,夏炎姐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情緒有些激動,臉紅紅的,聲音也略微顫抖,“我為什麼要下毒害死白雪?昨天是她先告訴我們說吃了海鮮再喝櫻桃汁會中毒的……”
“夏炎姐,你別激動,我沒有說你是殺害白雪的兇手,只是為了說明櫻桃汁的情況,你先冷靜一下,聽我把話說完。”齊思賢連忙解釋道,他也發覺自己的話已經引起了誤會。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不相信夏炎姐會做出這種事情,紛紛勸她冷靜下來,一旁的路遙也抱住夏炎姐的肩膀讓她坐下,勸說了幾句。
“海鮮和櫻桃汁同時食用會中毒的情況是昨天晚上白雪最先講出來的,然後我又具體說明了一下。在這種情況下,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會去喝櫻桃汁了吧!我想白雪自然也不會,但是那壺已經見底的櫻桃汁怎麼解釋呢?”齊思賢的語氣越來越像小說描寫的偵探,“白雪身上沒有血跡,我是說她的眼、耳、口、鼻都沒有流過血的痕跡,而海鮮和櫻桃汁中毒的跡象,也就是砒霜中毒的跡象應該是‘七竅流血’,這就說明白雪的確沒有喝過櫻桃汁,所以我覺得兇手是想利用櫻桃汁把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到夏炎姐的身上,轉移自己的作案嫌疑,這個小計謀實在是低劣。”說到這裡,我看到夏炎姐的表情舒緩了不少,可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僵硬。
“會不會是有人在後半夜闖入白雪的房間,然後逼著她喝下去的啊?”提出這個問題的是路遙。
“應該不會,假如有人闖入白雪的房間,那為什麼不用鈍器或者利器直接將白雪殺害?何必要逼她喝毒藥這麼麻煩,如果中途白雪突然喊救命,那整盤計劃豈不是泡湯了嗎?”齊思賢回答得很有幾分道理。
“你們難道不覺得這裡有某種奇怪的力量嗎?”池淼用一種難以理解的口吻打斷了齊思賢的話,“就像我們的手機都無法撥通外界的電話一樣,這裡的確存在著強力的磁場。”
齊思賢看了她一眼,對池淼的判斷有點不屑,“根本就不會有你說的那種東西,大家也都不要胡思亂想。”
“你們可以質疑我,但是不可以質疑占星術,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透過對兇手的心理分析和對所有人的心理分析,我也有能力抓到兇手。”池淼有點自信滿滿地打著包票。
好像又冒出來一個偵探,準確點說應該是個靈媒吧!齊思賢和池淼應該是兩個極端的代表,一個是打算靠線索和證據科學地推理出兇手,另一個則試圖透過心理占星學來測算和分析出嫌犯。
我目前還沒有足夠的理由去百分之百地支援他們中的哪一個,正如池淼對我的評價一樣,我做事總是猶豫不決。可是要知道,齊思賢透過線索和證據來推理出真兇是一種科學的斷案手段,而池淼透過一個人的行為舉止加上占星術能準確地評價這個人的方方面面,也許透過她對我們這裡所有人的性格分析與心理分析還真能對抓住兇手起到重要的作用。
雖然這兩個人在接下來的事情上很可能發生一些衝突,但我覺得這至少在抓獲兇手這件事上有了雙保險。只要能讓案情早點水落石出,不管是什麼方法,不管它好不好用,先都拿出來試試。
“白雪的房間還是比較整齊的,門窗都是從屋裡反鎖好的,不可能強行進入,因為屋裡不存在任何破門而入的痕跡,況且弄出聲音的話無法確保其他房間的人不出來一看究竟。如果有人要殺死白雪的話就一定會事先取得白雪的信任,進入白雪的屋裡再實施犯罪。”齊思賢繼續講述著自己的看法,但是他在此處省略掉了關於那兩串鑰匙的細節。
“而且我發現白雪的私人物品中少了一樣東西,”齊思賢學著小說裡偵探的語氣,故意頓了一下,“手機,白雪的手機不見了。”
“有沒有可能白雪根本就沒帶手機?”小裴在一旁插話。
“我覺得不存在這種可能,因為我在她的揹包裡發現了手機充電器,而且我們都習慣把手機放在隨身的口袋或者皮包裡,有誰出門遊玩只帶充電器而不拿手機呢。我們的手機接收不到訊號是今天早晨才開始有的現象,準確地說是我們今天早上才發現了這種情況,我覺得白雪的手機之所以失蹤,很可能是因為兇手在昨天夜裡給她打過電話,或者發過簡訊,藉機進入了白雪的房間,這就比較符合兇手的行為了,所以必須消除手機中的記錄,避免自己被發現。”齊思賢講得很有道理,我猜他也費了不少心思。
“你們可能存在這樣一種疑惑,一個女生的房間,況且還是在深夜,什麼樣的人能輕易進入呢?最簡單的答案就是女生,也許這是廢話,但這也是很多人的第一反應。可是昨天晚上文哥也應該去過白雪的房間,因為擔心我們夜裡受到山裡溫度變化的影響,文哥特意到每一個房間為我們開啟空調,確保萬無一失。”齊思賢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但是夏炎姐再次表示了抗議,剛才是懷疑夏炎姐,現在又開始懷疑文哥,這肯定會讓她不高興。
“那按照你的邏輯,其他男生也有可能找到一個無法讓白雪拒絕的藉口進入她的房間。”小裴插了一句。
“有這種可能,因為誰能斷定白雪和我們當中的哪個男生有比較特殊的關係,而不為其他人所知呢?”齊思賢好像又把嫌疑人的範圍給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