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時間轉瞬即逝。
這五日可以說是波瀾不驚,那天狐院的伏殺也沒了後文,魯達甚至故意釣魚,在官道附近逗留,也沒見哪隻狐狸精再來問路。
不過奇怪的是,或許是由於天氣轉涼的緣故,感染風寒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保安堂本寥落的生意,居然有種蒸蒸日上之感。
只是白素貞絲毫也不覺得驚喜,反而有些憂心忡忡。
只因此風寒,有別於尋常風寒,居然頗為難治,還有瀰漫的趨勢。
即便是她,也只能暫緩控制,卻無法根除。
現在她每日都在藥鋪總結病狀、研究藥理、改良藥方。
灑金街,魯宅。
這段時間,魯達修行越發刻骨起來,不是吐納衝關,便是翻閱那本《文昌帝君陰騭文》。
連軍營上值點卯都不去了,問就說為朝廷獻身,遭到妖邪襲擊,需要療傷一些時日。
小種將軍無奈,只有點頭應允。
“這河車運轉的秘法,果然跟插草標首一樣邪門!
那天台慧祖究竟是在何等精神狀態下,才會創造出這等把人活埋在地瀕臨窒息時,去尋找體內真一之炁,搬運小周天的方法?”
魯達罵罵咧咧的從院中角落的沙坑爬出。
兩月有餘,他於練氣中期的修行,也逐漸接近圓滿。
每日吐納、降服的法力,已經充盈了下丹田。
所以唯有運轉河車,完成小周天之數,打通下、中丹田間的桎梏,才能更進一步,將法力引匯入中丹田中。
這裡的河車,不是指某個身體器官,而是真一之炁,是蘊藏法力深處。
法力法力,就是行法可助之力。
可此時的法力,尚且笨重死板,難以借之求得長生。
唯有捕捉到這真一之炁,才相當於讓法力具備了靈性。
這樣的法力,甚至無需本我驅使,便可自己運轉、成長、禦敵,哪怕歷經千年,威能尚存。
還可溫養法器、釐清陣法、增強法術威能……
若是機緣巧合,法力中甚至會自個兒孕育出蠅頭、甚至蠶頭法術出來!
算得上是後天神通了。
具備化腐朽為神奇的妙用。
有道是‘悟到往來一口氣,無妨吳越與同丘’,便是形容這種境界,只要悟到了這口炁,甚至就可跨越生死。
只是,魯達回想起剛才整個人深埋於沙堆中,混混沌沌,恍恍惚惚,身體冰冷,在接近窒息的狀態中,去凝神氣穴,運轉河車的場景。
臉色就有些難看。
主要是讓他想到了某些過於刺激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