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醫生,你怎麼還不動手啊?”趙一霖大聲對鄒醫生說。
“我······”鄒醫生似乎有些顫抖。
“還沒走出陰影?”趙一霖焦急地問。
“我怕······”
“哎,王藝,打個電話給劉牧樵。怎麼得了,你退步了,50毫升出血,你都不敢做了。”趙一霖深深地嘆了口氣。
十分鐘後,劉牧樵來了。
他拿起CT片,看了一分鐘。
“鄒醫生,你上!”劉牧樵抬頭看了看病人。
“我······”
“我什麼我?快點!”
“好吧。”
鄒醫生開始了準備。
劉牧樵皺了皺眉頭,說:“抖什麼抖?把心靜下來!上次那病人,本來就該死,只不過碰巧在你手裡死了而已。100毫升以上出血,你又不是不知道,死亡率本來就是50%以上。我們前面的病人沒死,那是運氣!”
“不是的,上次要是你在這兒,不會死的。我知道,我掌控壓力的能力不夠。”鄒醫生停下來說。
“其實,上次那個病人,說白了,怪,只能怪皮院長,要不是他的親戚,你肯定能夠拿下來的,你太緊張了,太想成功了,你的心平靜不下來,這就是上次失敗的原因。”
“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趙一霖說。
“這個病人,你別緊張,靜下心來,別想著前面那個病人。”劉牧樵說。
鄒醫生沒有再遲疑了,一步一步,十幾分鍾之後,終於到達了血腫部位。
“你別急於抽血,感受一下顱內壓,大約多少厘米水柱,你心裡估計一下,然後,你回去再拿根輸液器,去測試水柱的壓力。”劉牧樵在一旁說。
“嗯,我感覺到了,大約是20厘米水柱的壓力。”
“好,你回去再實驗吧。”
鄒醫生又感受了一會,然後開始抽血,緩慢,而有節奏。
劉牧樵看了看瞳孔。
這很關鍵,瞳孔反映有沒有腦疝,一旦出現不對稱,就要立即調整壓力。
“瞳孔等大等圓,對光反射有,稍有些遲緩。可以進行沖洗了。”劉牧樵指揮。
劉牧樵現在已經有近300臺的實戰經驗了,穿刺水平也達到了大師級巔峰狀態,腦血腫這小小的手術,已經不在話下了。
劉牧樵至今都在耿耿於懷上次死亡的那個病人。
一條人命啊!
至於0死亡記錄,他倒不是很在乎,他和司馬林毅無冤無仇。
當然,對於趙一霖來說,他是很在乎的,0死亡,那是一道多麼亮的光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