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倒是從來沒有見識到這般忍委愛辱的五皇子,還真是與平日是裡認識的不一樣。她靠近了五皇子三步,輕聲問到,
“我去裡面看個究竟?”小落實在有點忍不下去了。一個皇子,鴻臚寺的官員再加上其他一眾人等,足足有十人左右在等著她。
“不可,我大華朝乃是泱泱大國,豈能這般沒有禮數!”
“是他們這些蠻人不講理!”小落有點不識得眼前的昭棋,明明他是溫潤如玉的,他的聲音是溫文爾雅的。何時會有這般疾言厲色,會如此般的一本正經訓話。
小落也想起太子那滿臉的微笑。
她氣不過的走出了驛館。
隨意地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小落心中有點煩燥:太子的這個手段她並不認同,可事實上這是種很好的方式。
就這隨意地走著,小落覺得有人跟蹤著她。
穿過街道,走進人群再入小巷。小落就這樣一步步的把那人帶進了一個自己找的死衚衕裡。
“跟蹤我幹嗎?快說!”冷不丁地轉身,小落喝道。
那人一哆嗦,只聽“哇”的一聲那手中居然抱著一個嬰兒。
“惠氏?”小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再看了看那哭聲震天的嬰兒,那不是三皇子新得的庶長子嗎?
“求縣主救我!”惠氏拿下椎帽,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真是莫名其妙,放在三皇子、蝶妃不求她居然來求自己,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小落不吱聲。
懷中的嬰兒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止住了哭聲。
“這回你又有什麼目的?”小落可一直沒有忘記當初惠氏是如何利用她來登上了三皇子妾室之位分的。
“我只想救我的兒子。”惠氏說的情真意切,聲音悲泣。
“我可沒有辦法相信你!”小落冷冷地道,她不喜歡拐彎抹角。
“這是蝶妃娘娘給你的,請您務心答應我的請求。”說罷她一手抱著嬰兒,一手遞了一塊玉佩上前。
小落斜眼看去,跟自己之前的那塊一模一樣。
果然,這裡頭大有文章。
可惠氏、哦不是蝶妃娘娘這個時候卻來聯絡自己,她們是有別的什麼目的吧?
蝶妃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了嗎?
當初那夜她可是看到皇上進暖閣樓之間吃的藥丸,皇上的那些個動作她注意到了沒有。
“蝶妃娘娘說將告訴所有玲瓏公主有關的事情告訴於你。”最後的殺手鐧說出,惠氏便是無所畏懼地盯著小落看。
“我想知道的我自己會去找,就不勞蝶妃娘娘了。”雖然她不知道蝶妃娘娘意欲何為?也不明白為什麼惠氏會把這個嬰兒託負給自己。總之,她並不想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對自己的想法產生懷疑。
或許蝶妃的反應帶次驗證了自己的看法,西涼國張狂的胃口已經越來越大了。
一連三日,五皇子日日帶著這一眾人等來到驛館卻是日日等不到西涼的使臣,敲門沒有人回應,喊話也是沒有人回應。驛館的館丞在五皇子走後晚上都守在那裡,愣是沒有見到一個人出來。
這西涼人是不是吃不喝不拉撒嗎?驛丞大人氣得直想吐血。想這西涼人平常是不太好侍候,可架子不會這麼大。這哪裡是架子大,這是在擺他西涼國的臉,是在打大華朝的臉。
很快這事在朝中議論紛紛,大臣們眾說份紜。有的主張把這使官抓來問罪,有的則建議把西涼國的的商人都清出京城之外去,更有甚者直言關閉西境商榷。
皇帝當堂沒有表態,召了向個重臣又去上書房商量,直到日落時分這幾人才是一副疲勞不堪的樣子出來。
很快第二日京兆府衙就以偷盜為名開始全京城的搜尋。名義上是說還有落網魚,實際上就是找西涼國的商人,把他們趕出了京城。
小落負責東城一塊地方,這裡主要住著的就是世家大族和一些名人儒士,商人什麼的還真是不多。不過在經過相府的時候,小落下意識的想到了易知南。
易知南他是不是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提前躲到相國府上避難了。
那麼問題來了,她要不要把易知南抓起來,這符合規定嗎?小落遲疑地站在相國府門口。
“縣主是找我的嗎?”眼前是一個雍容妖嬈、身材婀娜多姿的傾城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