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怎麼沒有我們的事?
我們的兒子、孫子、親戚都參與了絞殺咸陽三大家族的事情。
看你們這麼激動,要不然現在連我們一起殺了?”
王翦雙目如劍,瞪著嬴喜,粗大的雙指夾住嬴喜劍尖,霸氣道:
“我們是武夫。
可我們所有的榮耀、地位都是戰場上玩命得來的!
而你們呢?
承襲祖輩福廕,手無寸功,宛若廢人。
竟然敢對我們這麼說話?
要是沒有我們,哼!
你們還能安穩的在庸城享福?
我呸!”
被蒙驁、王翦這麼一說,那嬴喜被懟的啞口無言。
嬴喜之旁的一個貴族長輩低聲勸道:
“喜哥,你倒是忘了,武將之後好多都跟隨了嬴天。
他們也只是按照命令辦事。
其罪在嬴天!
不在他人。
當殺嬴天!
其餘的人就算了吧。”
見有人給嬴喜臺階下,嬴喜這才收起長劍,眾貴族也紛紛收起長劍,冷靜下來。
嬴喜不依不饒道:
“跟武將有關的就算了,他們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怪不得他們。
但是像什麼咸陽守城軍虎威校尉李德明也得誅殺!”
蒙驁、王翦等武將一看嬴喜鬆口,便不再參與接下來的事情。
紛紛退回原位,不動如山。
今天這一場以嬴天為話題的朝政,涉及了秦國所有的階層。
讓秦候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消滅秦國貴族、世族刻不容緩。
他們平時與世無爭,靠著祖輩福廕,享福作樂,對國家無尺寸之功。
但是一旦涉及到他們一點點利益,甚至是面子問題。
他們便像匯聚起來的洪水一樣。
隨時可以淹沒了秦候無上的權威。
秦候心中早已把嬴天看做了死人,看做了帶自己受過的替死鬼。
所有的努力,他都做了,他這個當父親的,已經問心無愧了。
想通一切的秦候,淡然地坐在了椅子上,輕鬆道:
“大家都別吵了,事情因嬴天而起,也該因嬴天而終。
既然現在嬴天剿滅了咸陽十二歲以上的三大家族。
再加上之前誤殺嬴不識族人,兩罪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