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別這麼說,生分。”葉文初看著一屋子的人,徐徐道。
生分?四小姐您這都快把我生吞了。
張婆子可一點不信。
果然,葉文初又道:“不過,一家人賬還是要清楚。這五年,三房一個月一百兩,五年六千兩隻多不少。”
“錢補上,這事在這裡了結。”
“你同意嗎?”
張婆子和所有人,瞠目結舌地看著葉文初。
比起東窗事發被老太爺攆走或者打死,六千兩真的算四小姐手下留情了。
可偏偏,他們輕鬆不起來。
四小姐太可怕了,費了點嘴皮子,就把她們都摁得死死的。
四小姐在清溪谷只是養病嗎?
真的不是土匪嗎?
“同意,四小姐奴婢同意。”張婆子趴在地上,迫不及待地道:“當家的,去借錢,快!”
周角不敢耽誤,回家從床板夾縫裡拿了六千兩的銀票,交給葉文初。
“以後三房的伙食還要勞駕幾位了。”葉文初收了銀票。
張媽媽說不敢,連連作揖:“以後在家裡,四小姐您有事儘管吩咐。”
葉文初頷首:“以後的事以後說,我們就不打擾了,各位繼續用晚飯吧。”
她說著,和葉俊以及八角,施施然走了。
廚房裡,所有人癱坐在地一地湯菜碎瓷上,如劫後餘生。
“四小姐也太有手段了,以後咱們要避著點。”劉婆子道。
細想想,進門砸廚房,砸完了還讓她跪著賠了她六千兩。
“那牡蠣四小姐說得對嗎?”周角剛才就想問她。
張婆子懵著呢,看著自己男人搖了搖頭。
“不知道。”
徐東凹吩咐過嗎?
“哎呦,我這豬頭腦子,徐東凹根本沒說這事兒,四小姐、四小姐詐我!”
詐了她六千兩啊。
“別哭了,”周角捂著她的嘴,“這個虧我們吃了,往後四小姐那邊都恭敬點,記住沒有。”
張婆子嗚嗚哭。
葉文初回到院中,笑對葉俊道:“父親,您手裡的磚可以丟了。”
八角笑著道:“三老爺,這磚頭都快被您包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