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劍拔弩張”到“化干戈為玉帛”也就轉瞬的事,聞玉低頭看著茶盅,手指有些燙,就聽魯志傑道:“二位又吵,求求您二位聊聊我?”
“我死不死?”他問道。
聞玉將茶盅放在桌子上。
“殘吧。”沈翼道。
魯志傑不解:“那後續您怎麼安排?”
“我親自上。試試,或許做事的速度能提升。”沈翼道。
“那、那我要昏迷多久?天天躺後衙,人多口雜也不安全啊。”
葉文初接話:“要不,請我祖父借您一間別院,您住過養傷?”
“這個可以!不如伺候到位,多給我幾個丫鬟。”
“這我不能做主,得聽來人的意見。”葉文初指了指門口,魯夫人正在問八角和乘風。
沈翼走過去,對魯志傑道:“對不住了。”
“幹什麼?”魯志傑看著兩人逼近,“你們想幹什麼?!”
葉文初唸了一句阿彌陀佛,沈翼摁著魯志傑的胳膊,葉文初捂著他口鼻,將他第二次麻暈。
隨即,葉文初開啟門。
聞玉靜靜看著兩個人。
魯夫人和魯玉嬌進來。
“老爺!”
“爹!”
母女圍著昏迷的魯志傑哭了起來。
“聞大夫,我家老爺怎麼樣?”
聞玉素來不會騙人,不由尷尬,葉文初接著話:“夫人小聲一些,不要讓外人聽到,知道魯大人不行了,這會影響大局。”
說著,葉文初擦了擦眼淚。
“老爺!”魯夫人驚叫一聲,暈了。
魯玉嬌抱著她爹哭著。
葉文初接住了魯夫人,扶著她躺下來,聞玉哭笑不得,訓她道:“你說的委婉一些也好。”
“誰知道外面有沒有人看,魯夫人暈一暈可信度高。”葉文初道,“也是救魯大人。”
聞玉失笑。
……
傍晚了,徐東凹無聊了一天,打了哈欠,從城南的徐氏醫館出來。
徐氏醫館的生意其實很好,全城的人小毛小病還是來找他們。
但他很閒,因為以往找他看病的疑難雜症,如今都去順安康了,他又放不下架子給人看頭疼腦熱,所以寧願待在房間裡,看一刻鐘醫書,打兩刻鐘的盹兒。
他揉著落枕的脖子,上了轎子,轎子顛著往家去,走了一半,忽然他敲了敲轎壁:“去津橋。”
“是。”
轎子拐了一道去了津橋,七繞八繞進了一個巷子,在一個大戶的後門停下來,敲門後門開了,徐東凹隱進去。
這裡住著一位婦人,婦人不是別人,是他多年前一起開徐氏醫館好友的妻子。
好友去世後,他一直照顧著母女,後來女兒嫁人,徐東凹和這位嫂嫂一來二去……
關係隱秘且穩定,足有十幾年了,便是門口的轎伕也想不到,徐東凹來這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今天不一樣,徐東凹開門後,他的嫂嫂就哭著撲上來:“你來遲了,剛才有個歹人來,說……說讓您辦一件事,如果您不依,他就殺了你我全家,再將你我的事,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