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萬眾矚目的榮譽,一生難再有。
劉氏激動到落淚,抓著葉月棋的手:“應該將你父親和哥哥一起請來。”
“也不好都來,免得太多人嫉妒我們。”葉月棋道。
劉氏應是,看著橋下的人山人海,笑著道:“能有這樣場面,經歷過了,也是不枉此生了。”
“娘,您還有更大的榮光呢,這才哪裡到哪裡。”
劉氏應是。
官員們上去後,跟著陳王在百姓的歡送中離開,人人都感謝陳王,為百姓們做了如此好的事情。
葉老太爺上了車,葉滿意跟著他一起坐,小聲問道:“曾祖父,不上橋了嗎?”
“一座橋而已,世上橋多著呢。”葉老太爺笑著,看著沈翼,和房忠打了個眼色,有的人做事真的是滴水不漏。
葉滿意煞有其事地點著頭。
葉家的人又上車走了,葉月畫很生氣:“你看她那德行,不知道的,真以為她是公主了。”
“你少說點,出門的時候你四妹怎麼說的?”郭氏道。
“活著最重要。”葉月畫咕噥道,郭氏點頭,“記住了,你這麼笨老實在家待著。”
陳王離開,岸邊的百姓擁上了橋。
像過年一樣,百姓們載歌載舞地慶祝,往後再過江,再不用坐船了。
江心的船上也在鬧騰。
彭池一直在巡視,不但這條船,周圍幾條船他都在觀察。
沈翼和葉文初以及聞玉終於見著了,聞玉含笑道:“沈大人辛苦了。”
葉文初笑著附和:“極其辛苦。”
自己做的事,拱手讓給了陳王,這若非沈翼,誰又能維持著風度沉穩。
更何況,四周投到沈翼身上的目光,已帶著不一樣的猜疑,很顯然,從化乃至整個廣南東路的百姓都相信了那些傳言。
“辛苦的,勢必另有其人。”沈翼笑著道。
葉文初看向江心的船,大家都還在鬧騰,葉文初他們沒走遠,而是到工棚裡去坐著歇腳。
魯志傑和縣衙裡的其他人都過來了。
“柱子和楊老四要給撫卹金嗎?”幾個人坐下來,王彪帶著歸去從他們面前過去,魯志傑盯著歸去,魯玉嬌也看到了,捂著嘴驚呼一聲,魯夫人問她,“你怎麼了?”
魯玉嬌搖頭。
那邊在說撫卹金,沈翼道:“陳王親自拿錢,讓汪公公送上門。”
“好事真多,他不是還辦了扶貧應急基金款嘛,把田也分掉了。”葉文初笑看著江心。
大家閒聊著,人群開始慢慢散了,江心的船也紛紛靠在了這邊,遊客們都上岸了,姚子邑他們一行人過來打招呼,便成群結隊地走了。
“船上沒人了吧?”葉文初問彭池,彭池點頭,“沒了!”
蘇二父子的船也靠在岸邊,他們在打掃衛生,收拾東西。
葉文初的視線從蘇二家的船艙裡掃過,他們也往城中慢慢走去,八角一邊走一邊和乘風吵嘴,魯玉嬌幾次想和乘風說話,都被兩人打斷了。
他們剛到城門口,展宇的馬車從後面過來,看見他們隔著車簾打招呼。
“姚公子沒和你一起嗎?”葉文初隨口一問,展宇道,“他的香囊落在船上了,蘇暢陪他回去了。”
葉文初停下來,沈翼問道:“回哪裡?”
“船上!拿到了就回來,幾位不用擔心。”展宇道。
葉文初和沈翼對視一眼,沈翼道:“你們先回去,我們幾個人回去看看。”
“八角,推師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