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那是增城蘇家的船,平時不停這裡,每年也就這幾個月出來做事,停一停。”邱管事問道,“您要過去看看嗎?”
葉文初點頭:“好啊。”
“劉管事,四小姐要上船看一看,你橋別收。”邱管事喊了一嗓子,劉管事應了,垂手站在船板等她。
葉文初和馬玲以及八角過去上下看了一遍,和這邊差不多。
葉文初很失望。
“這咋辦,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馬玲道。
下了船以後三個人坐河邊發呆。
“不過,找不到線索也正常吧,這都好幾天了。”八角也犯愁,她作為一個門外漢,她都感受到了這個案子的難處。
葉文初靠在柱子上:“等胡捕頭他們查完了再說。”
“我餓了,先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她去邊上面館裡,點了三份面,裡面有七八個食客在聊天,“王爺把田都分出去了,一畝地都沒有留。”
“是啊,想想也心酸,他可是先帝的淑妃娘娘所出。如今削藩……說句不好聽的,讓他回去就是個死。”
幾個人說著嘆了口氣。
“沈大人,就是朝廷派來的巡檢,監督王爺回京的。說不定,王爺一走沈大人就留在咱們這裡做節度使了。”
又是一陣唏噓。
“難怪沈大人又是造橋又是修路呢。”
“當官的都一樣。要我說,王爺走了咱們歸朝廷管,誰知道會怎麼樣?”
“能怎麼樣?當然是慘啊!沒聽說沈大人要遷兩萬人來嗎?”
葉文初簇了簇眉頭,馬玲指了指那邊,小聲問葉文初:“要不要掀桌子?”
葉文初擺手,這種流言磨破嘴皮子解釋也不會有作用,甚至在有心人看來,是欲蓋彌彰。
想要壓制這種留言,就要用最粗暴的方法,比如,另一件更大的事。
嚇得他們無話可說。
“走了。”三個人付了錢,又回到碼頭邊,郭罄正和他的十幾個朋友們從這邊路過,看見葉文初,本來鬨鬧的一群年輕人瞬時乖覺安靜了。
有仇是有仇,但沒有人敢上前來找茬。
“走了走了。”鄭旭東拉著郭罄,郭罄盯著葉文初看了一眼,跟著大家上船去了。
邱管事站船上招呼人,再一次看到葉文初,衝著她擺手,等船離開後郭罄問他:“葉四小姐剛才上船了?”
“是啊,好像是查什麼案子,來船上了解一下。”邱管事道,“還去了另外一艘船打聽了。”
郭罄站在甲板上,盯著岸上的葉文初,鄭旭東端酒遞給他,也發現了葉文初,他推了推郭罄低聲道:“看這麼認真,你小子不會是喜歡人家了吧?”
“滾!”郭罄呵斥道,“小爺眼光這麼低的嗎?”
郭罄一口喝了酒,進艙去了。
葉文初重新去了張家河村,在村裡走了一遍後,又回到江邊沿著江岸走,沒水的地她就走堤壩下,有水的時候,她就走堤壩上面。
“師父,我會打水溜子!”馬玲撿著個石頭丟出去,咚咚溜了五六次掉水裡去,八角不服輸,丟出個石子叮咚一聲沉了。
馬玲哈哈大笑。
葉文初鄙視兩個人,也撿了石子兒丟出去,但噗通一聲,沉水了。
八角問道:“小姐,我能笑嗎?”
“敢笑就打掉你的牙。”
八角拔腿就跑了,一邊跑一邊笑。
葉文初自己也笑了起來。
“四小姐,”海鞘騎馬趕過來,喊道,“十艘漕船也沒有任何的可疑。”
葉文初將手裡的石頭丟進水裡。
“咋辦?”海鞘和胡莽幾個人都很懵,“這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連環殺人案,居然連個屍首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