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想考吧。”姚子邑道,“你小心吹風,簾子放下來吧。”
葉月棋笑著應是,放了簾子。
他們兩個人到龍安寺的時候,他們包的小院已有很多了人了。因為展宇邀約了不少師兄弟,所以今天來了很多人。
姚子邑沒看到葉文初和沈翼他們。他扶著葉月棋進去。
大家都和他打招呼,又和葉月棋招呼著,葉月棋一一回禮,在正中次賓的位置上落座。
“四小姐和沈先生還有聞大夫還沒到。”展宇道,“子邑,你留在這裡待客,我去山腳迎他們。”
展宇出去,過了一會兒就引著沈翼他們進來。
葉文初對詩會不報希望,所以帶了葉頌利、葉月畫、馬玲、八角以及白通和葉滿意,可以說,除了爬山不方便的聞玉,所有人都來了。
沈翼則是帶著乘風在她家門口等她的。
“沈先生,四小姐。”博州書院裡的學子上來見客施禮,葉文初瞧瞧問葉頌利,“這些都是你同窗吧?怎麼都沒有人搭理?”
葉頌利冷哼一聲:“他們以前看不上我,現在還不是得恭恭敬敬喊你四小姐。”
“你是我妹妹,他們對你恭敬就是對我恭敬。”
葉文初佩服不已:“你可太能安慰自己。”
白通坐下來了,葉滿意坐在他邊上,葉月棋看到了葉滿意,招了招手:“到姑母這裡來。”
“您的腿還疼嗎?”葉滿意盯著她的腿,葉月棋道,“不疼。家裡最近好嗎?”
葉滿意點頭。
“那是誰?”葉月棋打量著白通。
“那是小白哥。”葉滿意打完招呼又坐回白通邊上,小聲道,“那是我二姑母。”
白通正用一塊帕子,擦著他上山時衣襬上蹭到的灰,聞言掃了他一眼,道:“哦。”
葉滿意將自己衣襬上沾到的灰摺進去藏起來,問白通:“你要不要去洗一洗?”
白通坐著沒動,過了一會兒他道:“算了。”
沈翼只要願意,他在哪裡都會成為焦點,葉文初跟著他混,畢竟他們聊的策論中庸她一個字都沒讀過,但她還得裝作自己有學問的樣子,時不時點頭附和。
姚子邑聽完沈翼說的一番話,就立刻對他看法不同,激動地道:“故雖為天子,必有尊也。貴為諸侯,必有長也。我到有不同的看法……”
“哦,怎麼說?”沈翼問他,展宇幾個人也圍過來,聽他解說,葉文初也是興致盎然,拉著葉頌利一起聽,“你長長見識。”
葉頌利翻了個白眼:“我會的他們還不一定會呢,你問問,他們誰算賬比我快?”
“別吹。”葉文初讓他閉嘴,她一邊聽,一邊觀察正滿院子裡溜達的今日格外高貴的葉月畫,她停下來,和一位年輕俊朗的男子在說話。
葉文初推了一下葉頌利。
“那人是誰?”
那個年輕男子特意湊上來,找葉月畫說話的。
“癩蛤蟆。博州書院的,他家窮得喝水充飢,今兒怎麼來了這裡?”葉頌利正要過去攆人,就看到葉月畫衝著那人翻了個白眼,然後拂袖走了。
那人也不尷尬,又四處溜達去了,過了一會兒停在葉月棋面前,和她說話。
“老四。”葉月畫貼著葉文初道,“剛才有個癩蛤蟆,誇我氣質好長得漂亮。”
“你怎麼說?”
“我漂亮不漂亮還有他說?就他長得那德行,也好意思和我說話。”
葉文初心道,真是親兄妹,擠兌人的話都差不多。
“那你仔挑人說話,別隻盯著別人的臉,靠臉斷吉凶也不行。”
“那不靠臉,我難道透過他醜陋的外貌看他善良的內心嗎?”葉月畫不以為然,繼續溜達看漂亮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