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初走了兩遭,停下來和季穎之對視,季穎之很慌張:“我、我想不到了!”
“我去找王爺幫忙。”葉文初指著地上的木頭,“這些你幫我收起來,我下午再來。”
葉文初去瑾王府找沈翼,沈翼在議政殿沒回來,但乘風在,她讓乘風帶著她找臨江王。
臨江王在院中看書曬太陽,看見她問道:“初初怎麼了?”
葉文初把她的疑惑告訴臨江王。
“錢?”臨江王道,“你的意思是,那個棺材裡放著的是一枚可以取錢的私章?或者密令?”
葉文初點頭。
“我一開始覺得可能是兵符,但若是兵符,阮婕妤不該是一副私吞的做派,還讓她哥哥們離開京城。畢竟兵符與他們無用。”葉文初道,“最可能的是錢。她哥哥被害後她再傷心也不透露半句,因為將來她的孩子也需要。”
她的孩子將來也是皇子,也需要錢來經營。
更何況,如果是姚傢俬藏想翻身的錢,那肯定就是一大筆錢,那就更誘人了。
“如果是真的是錢,那這件事的兇手,最大的可能就是姚先陽。”葉文初道。
臨江王聽著覺得有道理:“我讓人去將令瑜找回來,讓他安排人去盯著所有的錢莊,然後暗中去找姚先陽。”
沈翼回來的很快。
“有道理。”沈翼立刻吩咐人去辦事,京城內外所有的錢莊都盯了。
他辦完折返回來,問道:“不過,不管是什麼東西,阮婕妤是怎麼拿到的?”
他們覺得,東西只可能是出事前就在阮婕妤的手裡,否則,姚家出事後,阮婕妤是拿不到那些東西的。
當時在仁壽宮,但凡有一個人能幫姚文山遞東西出來,事情的結局就肯定不是姚家倒,而是葉文初死。
因為盧庭就在外面,內衛都聽他統調。
葉文初搖頭,她也不知道,阮婕妤到底是怎麼拿到這個私章的。
“誰殺的阮婕妤?”葉文初道,“阮婕妤或許是血崩,但她在生前,應該和兇手見過。”
大家都很驚訝,臨江王妃聽得不是很明白:“兇手進宮殺人?”
“現在看,是兇手就是宮裡人。”臨江王道。
“剛才初初懷疑是姚先陽啊。”臨江王妃道,“這個時候,姚家在宮裡還有人幫姚先陽殺人嗎?”
換成姚先明還差不多。姚先陽那孩子,誰幫他誰死,那麼蠢。
臨江王妃的反問是有邏輯的,這個時候,姚家在宮裡還有人可用嗎?
殺阮婕妤是因為她背叛了誰?
這像一個謎團。
“沒有查到死因嗎?”沈翼問葉文初,葉文初搖頭,“沒有。身體上沒有中毒的症狀,換言之,如果她喝了一些大涼的藥導致滑胎血崩,在死後也不能發現。”
因為那藥也不是毒藥。
“先找姚先陽。找到他再說。”葉文初說著,忽然問沈翼,“你說讓你的人去接觸阮婕妤,接觸了嗎?”
沈翼頷首:“應該有,但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葉文初頷首。
晚上回去,葉文初和聞玉碰上,就阮婕妤的死因和胎像討論了一下,結論都是一樣的,不是中毒,胎位很穩,如果不是喝了滑胎藥,那就是她本人受到了刺激。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葉文初左思右想,總覺得她忽略了什麼,就像幾天前她忽略了棺材一樣。
聞玉給她續茶,一家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葉文初問道:“我爹呢?”
“在忙飯館的事,我吃口飯也過去。”葉頌利猛灌了幾口茶,“祖父真是,三天就開張,什麼都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