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昨晚將哀家打暈的?”太后道,“你和太子聯手,謀害哀家?”
葉文初搖頭,太后怒道:“你還狡辯?哀家要將你千刀萬剮!”
“我不是狡辯,我是想告訴你,你被打那天是十四,今天十九了。”葉文初告訴她,“不是昨晚。”
太后不可思議,想要坐起來,但身體綿軟根本動不了。
“蘇公公,蘇德利!”太后吼道。
“死了。”葉文初拿出一本書,靠著翻著,掃了一眼太后,“您要真非要喊不可,我給你找個和尚來超度。”
太后抓起自己的枕頭砸葉文初。
“你知道哀家是誰?你膽敢和哀家如此說話?!”
“我知道您是太后,不然我也不稀罕和一個老太婆說話。”葉文初將她的枕頭踢一邊去了,負手站在太后的床邊,“你要不要試著喊一喊姚文山?”
“姚宏?”
“姚夫人?”
“都行的。”葉文初道,“您敲敲床內的牆也行,因為他們一家人在隔壁。”
太后目眥欲裂,聲嘶力竭地道:“沈元友,你給哀家出來!殺了這個小賤人!”
沈元友是聖上的本名。
“您應該慶幸,聖上九死一生,還能聽您喊一聲名字,也是他的福氣。”葉文初道。
太后氣得頭昏腦漲,血衝向頭頂,她幾日不吃不喝,拉撒都在身上,此刻既是無力又是噁心,她平復了很久,道:“葉文初,哀家見你聰明,可這次卻糊塗了。”
“哀家是太后,是聖上的生母,太子的祖母。不管誰登基,哀家的地位無人敢撼動。”
“你現在對哀家不敬,過幾日局勢穩了,哀家一樣能殺了你。”
太后呵斥道。
葉文初笑了:“您想得太天真,首先,這幾日您病重的訊息,滿朝都知道,您隨時都能死,太醫院的太醫也會集體認證昭告天下。”
“第二,您的兒子呀孫子呀,都沒有覺得您是母親和祖母。您僅僅只是姚氏的姑娘吧,您嫁人了嗎?生孩子了嗎?”
“第三,天下誰人不盼你死?”
太后盯著她。
“你胡說!”她吼道,“哀家生了三個孩子,哀家辛苦將他們拉扯大,哀家的事你沒有資格議論。”
“可笑,你有兒子孫子嗎?你只有侄兒!”葉文初道,“姚先明死了,你按太子儀制送葬,反過來卻在瑾王的傷口壓!”
“你配做他的祖母?”
太后驚叫,喊道:“這是哀家的事,哀家的事豈有你來說三到四。”
“皇家無私事。”葉文初低聲道。
太后喊她回來,追問她:“韓國公呢?你真的將韓國公囚禁殺了?”
葉文初道:“怎麼?您是覺得我會騙您?沒這交情,放心。”
“你敢,你敢殺他?!”太后喊道,她話音落下,聖上和沈翼以前一後進門來,聖上道,“母后別擔心,文山不是一個人死,他有三族陪著他,熱熱鬧鬧的,不冷清。”
太后看著聖上,指著他:“你、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