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衙門看看。”她道。
念夏又去了衙門,半個多時辰回來,臉色很古怪:“郡主,剛才葉文初帶著他家裡人往牢裡送被子了。”
“送被子?”姚紀茹將桌上茶盅掃了,怒道,“她是不想把信給我!”
“她難道真的查到了,張秀瑩被殺的線索?”姚紀茹開始深思葉文初做事背後的含義。
姚紀茹和念夏回憶,當天的情形,念夏只記得當天她的鐲子:“張管事將她從前院拖來後院的時候,是奴婢先看到她的,您讓張管事給您處置,咱們就將她帶回小院裡。”
姚紀茹道:“沒留下什麼線索吧?”
“奴婢的鐲子碎了。”念夏道,“那半圈一直沒有找到,不知道是不是在井裡。”
當時她打人正在興頭上,根本沒有注意翡翠鐲子碎了,直到第二天發現,但只找到了半圈。
“你不要一直說這無關緊要的,”姚紀茹道,“我們現在要分析的,是她為什麼寧願攥著信,也不換她的二伯。”
念夏道:“這好理解,她肯定是為了搶王爺!”
姚紀茹心裡倒覺得葉文初不是因為搶瑾王,但她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
“既如此,那就成全她好了。”姚紀茹道,“你請張管事陪著你再去一趟府衙,讓他吩咐龐勤春立刻升堂,將她二伯窩藏罪定了。”
念夏覺得這主意極好。
“算了,不要驚動張管事了,他知道了我爹就會知道,還是我自己去!”
姚紀茹換好衣服出門,在二門和散衙回家的姚文山頂頭撞上,她有點慌,行禮道:“爹,我出去一下。”
“穩重點,像個什麼樣子,”姚文山讓她走,又忽然想到什麼,問她,“最近那位葉醫判在查一個張坪村的案子,你可知道?”
姚紀茹說知道。
“我怎麼記得,這位死者的名字,我在哪裡聽過?”姚文山事情多,自是不記得這些小事,姚紀茹不敢糊弄他,老老實實說了。
姚文山想起來了,那小姑娘當時在窗外偷聽,他讓張管事處理了,後續沒問。
原來裡面還有這麼多後續。
“事情你別管了。”姚文山道,“又不如那小丫頭精明,還每次用自己短處對別人長處!”
姚紀茹應是,垂著頭回房。
“張印,”姚文山喊家中管事來,一邊走一邊隨口吩咐他,“你親自去一趟張坪村,把事情處理了。”
張管事應是。
“算了,也不要打打殺殺,又得查半天。”姚文山道,“這樣,你讓他們開個價,要是他們不識時務,再將人捆了埋了,做利索點。”
姚文山有經驗,這種人家一般都會同意息事寧人,畢竟死了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活。
張管事應是,先吩咐人去張坪村盯梢,等半夜他再去。
但半夜去的張管事,一夜未歸,第二天姚文山散朝處理了公務,中午回來吃飯,才聽家裡人說張管事沒有回來。
“沒回?”姚文山奇怪,隱約覺得不太對,讓人接著去找,但去找的人也沒有回來。
“怎麼還肉包子打狗了?”姚文山怒道,“那小丫頭想幹什麼!”
他剛說完,他的隨從慌慌張張跑回來:“國公爺,張坪村的村長敲大理寺的鼓,告郡主殺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