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一邊聊吧。”葉老太爺起身道,“依老夫看,這事很大,慎重的慢慢來!”
大家將卷宗收起來。
飯菜擺上來,一條長桌坐滿了人,葉老太爺看著還挺開心,家裡年輕人這麼多,就是覺得舒服。
“我覺得當下要分開幾步走。”葉文初和沈翼商量,“案子分兩頭,兇殺和舞弊分開。”
以舞弊為主。
“劉賢不能歸於情殺,就這份文章,必須往舞弊案推,暗箱操作導致有才學子被人害死的路子上走。”葉文初說完,沈翼放了調羹笑了起來,“不用硬塞,因為很可能就是你所說的。”
“你查過?”
“是屬下查的,”高山道,“我打聽了,劉賢死的那天晚上,他和哪些人喝酒的。”
“是那些高中的人?”葉頌利問道。
“是的。”高山回道,“薛一凡不在,但榜眼柴文林和幾位進士在。”
葉文初攪著湯:“不知道這幾位現在的官老爺,能不能給我們解惑,那天夜裡他們是怎麼喝酒的。”
“如今幾位二甲榜的貴人們,有幾位在景京?”
高山回道:“二甲十人,除去第一和第二外放出去,其餘八位都在京中好幾個衙門任職。”
“那就先查薛一凡和這幾位在京的。”
定他們舞弊也不容易,但這種案子不必那麼嚴謹,氣氛到了就行了。
第二日,沈翼開始著手查十三個人背景以及與姚文山的聯絡之處。
任何人來往,不可能不留痕跡。
……
國公府中,姚紀茹瞥了一眼念夏,道:“你怕什麼,兩年前死了的人,她再有本事又怎麼樣?”
“說是有好幾本隨記,不但張秀瑩有,就連劉公子也個留著隨記本。”念夏去見過刁良玉,刁良玉告訴她的,於是她又去張坪村打聽,聽完後她就開始惴惴不安。
要是別人查,她當然不怕,可現在經手人是葉文初,她不得不緊張了,紅臺案裡葉文初的能力還記憶猶新。
“隨記?”姚紀茹蹙眉道,她沒有想到葉文初能找到劉賢的隨記,那她當時寫給劉賢的信,不會也被找到了吧?
葉文初如果看到她寫給劉賢的信,肯定會給瑾王看的,還會傳播出去。
那她名聲豈不是毀於一旦。
“你找幾個護院,去劉君庭家裡問,他爹孃找到了什麼!”姚紀茹道,“如果他們敢不說,就將他們的女兒和外孫綁回來。”
念夏立刻讓人去辦事。
她帶著人去劉家的時候,劉家夫妻已經準備歇息了,兩個護院逼問,兩人起先不說,便一人被扇了兩個耳光,護院喝道:“再不從實說,現在就去你女兒家,將你女兒和外孫都殺了。”
劉徐氏害怕,說了本子和信的事。
護院問清楚了,也沒有多留就回去給姚紀茹報信了。
“我的信果然在葉文初手裡。”姚紀茹想到當時給劉賢信的內容,就覺得很羞恥,她坐立難安,“我必須將信拿回來。”
念春勸著,小聲道:“郡主,信比起事情本身並不算大事,奴婢覺得如果沒有妥當的方法,索性不管了。”
姚紀茹冷冷地道:“你說不管?”
原念春已經死了,現在的念春是補增的,也是姚紀茹貼身的四個丫鬟裡,年紀最小的。時間短姚紀茹雖覺得不貼心,但也知道念春是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