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姚氏,從他到姚先明以及孫子手裡,都不可能敗的。
待太后百年後……姚家的大業,姚先明父子能撐得起來。
所以他不著急,皇帝鬧騰他看著盯著,就跟狼放羊一樣,只要在他的視線了,是羊角頂著誰了,是羊腿踹倒了什麼,是事但不是難控的事。
“宏兒早點去睡吧,明天祖父帶你進宮玩兒。”
“我想要想太子新得的那個玉笛,行嗎?”
“那就讓太子讓給你。但你要早點睡才可以。”
姚宏應是,趴在姚紀茹的肩頭打瞌睡,姚紀茹要走,又盯著他爹嘀咕了一句:“爹,要不您找瑾王聊一下,提點他一句。”
“知道了,下個月就把婚事定了,省得他總不死心。”男人就這樣,一輩子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
姚紀茹笑著應是,正要出去,頂頭有人掀翻簾子,珠簾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然後斷裂了,珠子滾了一地。
一屋子的人看著卷著腥風進來的侍衛。
“怎、怎麼了?”姚紀茹問對方。
侍衛跪下來,帶著哭腔吼道:“國公爺,世子爺他……他薨了!”
“什麼?”姚紀茹反應最快。
“什麼是薨了?”年幼的姚宏問道。
在姚宏重複中,宴席室極其的安靜,國公夫人破了嗓子,嘶喊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墳山鬧事,世子去處理,卻不料有人傷到了世子!”
“就、就腹部紮了一刀,世子就、就薨了!”
侍衛看過那個傷,真的不嚴重,肯定是誰沒看見而誤傷的,因為真有人殺世子,應該更直接一點。
國公夫人直接倒在了炕上,婆子慌手慌腳去扶她,姚文山的手,壓在了炕桌上,炕桌翻了他踉蹌過後,跌坐在炕上,臉色煞白,雙手不停顫抖。
他的兒子很多,但所有的兒子加在一起,都抵不上姚先明。
“說清楚,前因後果。”姚文山吩咐侍衛,又對進來的幕僚道,“備馬!”
幕僚跌撞著走了。
侍衛跟著姚文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當時的細節,宴席室裡,傳來姚紀茹哭吼道:“大哥!”
……
宮中,侍衛在門口露臉,蘇公公正伺候太后躺下來,看見內衛問道:“幹什麼呢,探頭探腦。”
“蘇大官,”侍衛壓低了聲音,“韓國公世子,薨了!”
蘇公公剛得賞的一塊玉佩,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薨了,怎麼薨的?”蘇公公問道。
侍衛解釋了,他也不在現場,只能轉述:“蔡公公和臨江王妃也在現場。”
“另,瑾王爺也……”
蘇公公拍了大腿:“天塌了。”
他直奔內侍,扶著太后起來,儘量和緩了語氣:“……世子爺薨了。”
“什麼?”太后失聲確認,“國公府世子,姚先明?”
蘇公公點頭。
太后晃了一下,靠在床頭,好一會兒她沙啞聲問道:“出的什麼事,你細細說。”
此刻,聖上正在批摺子,往常這時候他都睡了,今兒張公公催了幾次。
也是侍衛敲了門,張公公聽了回稟,踉蹌著回來,回稟給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