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紅豆那邊攪著攪著就有些稀了。
“再加一些青稞粉進去。”
陳年在那邊一開始用筷子攪拌,但攪拌了一會感覺筷子實在不太方便,於是直接放下筷子詢問在哪裡洗手。
洗好了手,陳年回來直接上手。
“果然用手就好揉多了。”陳年很快就把糌粑捏成了團,然後揪了一塊搓成合適的大小,放入口中。
“怎麼樣?好吃嗎?”老闆期待的問道。
陳年大口的咀嚼著。
如果他們當時直接來到這裡吃糌粑,或許還會感覺有點吃不習慣,但現在他們已經熟悉了酥油茶的味道,所以現在也可以認真的拋開一切去感受糌粑。
酥油的醇厚與青稞粉的清香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風味,糖的加入為糌粑增添了一絲甜味,使其口感更加豐富。
裡面奶渣的口感更加濃郁,帶著濃濃的奶香味。
而糌粑本身的口感略帶粗糙,但陳年並沒有感覺到拉嗓子眼,反而覺得這種略微粗糙的口感恰恰是糌粑本身最大的優點,吃起來既綿軟又帶著一絲嚼勁。
如果放在平時,光是把這些東西放在一起,陳年一定不會把這些食材用如此的方式結合起來。
“我覺得很好吃,之前從來都沒有吃過,但我感覺這個很適合我。”陳年說完又看向老闆:“老闆,等一下我可以再買一些原材料帶走嗎?我想路上餓的時候吃。”
“當然可以,不過你們還可以在糌粑裡面加入一些肉和野菜做成土巴。”
“土巴?那又是什麼?”
“哦,我忘記了,土巴是我們藏語,你可能聽不懂,土巴的意思就是稀飯。”
說起稀飯,陳年不禁想到了北方的稀飯就是小米粥。
但北方一邊是喝小米稀飯。
南方的稀飯其實也差不多,但大多是用大米做,其質地要比粥稀一些。
吃著糌粑,搭配著酥油茶,陳年覺得自己早上起來微微有些頭疼的感覺也消失了。
來到高原好幾天,陳年每天都在頭疼。
雖然之前查了攻略說在這邊大腦容易缺氧,不能洗頭和洗澡,但他們這次出來不是純玩,還得拍婚紗照,光玩可以不洗頭,只要自己玩的盡興就好,但拍婚紗照哪能不洗頭。
只是每次洗了頭又頭疼。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適應過來。”陳年嘆了口氣說道,“紅豆,之前我還打算著我們多繞一些圈子,等拍完川西就去貴州,然後再從另一邊去青海那邊,但現在我感覺如果咱們這樣來回跑的話,還得來回頭疼好幾次。”
“那咱們這次就直接走完這條線然後再去貴州那邊。”
“好。”
吃過早飯之後,告別衛亮。
衛亮的妻子在走之前,還把自己手上的一個手鐲解下來送給安紅豆。
但安紅豆一看是手鐲這種東西,說什麼都不能要。
“姑娘你別多想,這個不是純金的,是之前我們去故宮的時候在裡面買的紀念品,就百十來塊,下面那個小繡球裡面裝的是香珠,能提提神,你們結婚我們也沒有什麼好送你的,這個就當禮物。”
聽到價格不貴,安紅豆這才點點頭雙手接過。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對方的一片心意。
但陳年也還是從後備箱裡又拿了兩根臘腸,拿了些吃的送給他們。
人情世故就是有來有往,更何況對方本來就幫了自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