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靈劍飛在空中,猛地赤焰大漲,先天丹火熊熊燃燒,變成了一把火劍。
武元霸知道他丹火厲害,長刀凝聚起渾厚的罡氣,照準空中的飛劍,猛力砍出一刀。
他純走剛猛的路子,這一擊力量極大,那聚靈劍吃不住,歪歪斜斜地被砸飛到兩張之外,這才勉強穩住。
方布衣剛想召回聚靈劍,那武士勢如猛虎,早已撲到方布衣身前三尺之處,順勢向方布衣肩頭斜砍。
方布衣身法本就笨拙,跟武士相比,又是遜色了百倍。
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躲,都不可能躲過這一擊,索性立在當場,剎那之間,靈力已在體內執行了數百個周天!
一面高達五六丈的木盾,由武士的腳下拔地而起,宛如一塊巨大的石碑!
那武士被木盾巨力撞飛,飛到了半空中,好不容易才在空中穩住身形。那巨鷹見主人被撞飛在半空,疾飛過來,將武士穩穩接住。
這一下,武士才知道方布衣的實力,簡直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武士本就擅長近戰,同等級的修士一旦被欺進身前三尺之處,無論法力如何高強,都是難逃一死。
畢竟修士施展法術,首先必須凝聚靈力,在周身經脈之間執行數十個周天,甚至上百個周天,然後才能施法!否則法術的威力不夠,根本難以傷敵。
所以修士與同期武士對戰,必須保持十丈以上的距離,以法器、符篆遠端攻敵,否則一個不小心,被武士纏住,那就再難脫身。
但眼前這小子,居然一眨眼之間,就能使出威力巨大的法術,其靈力執行的速度,真是駭人聽聞!
這樣的話,就連近身戰,只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其實方布衣也是暗自叫苦。
這武士速度極快,無論是飛劍還是法術,都很難追上他,要將他真正擊敗,更是難上加難。
只能將他騙到身前,用九幽青冥火才能將他除掉。但這樣一來,就要大費周章了。
而且現在的局勢,最要緊的是逃跑,根本不允許他與青鷹侍衛過多糾纏。
但是將這武士打敗,又根本沒辦法逃離,真是一個兩難之境。
※※
武元霸冷靜下來,知道憑一己之力,難以戰勝眼前這小子,雙手食指深入嘴巴之中,有規律地發出一連串列埠哨之聲。
口哨聲一波又一波,遠遠地傳開,就連天都峰頂都能聽見,
方布衣臉色大變,知道敵人大批援兵馬上就要到來,但隨即裝出一副笑臉,在地上盤膝而坐。
他抬頭望天,向空中的武士大聲喊道:“喂,臭鳥兒,怎麼不敢下來?是怕小爺把你烤成烤雞麼?”
武元霸心頭惱怒,但也不想答話,只是心想:“且讓你逞一逞口舌之能,待會兒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駕著飛鷹,在高空中盤旋,觀察方布衣的一舉一動。
方布衣哈哈大笑:“臭鳥兒如此膽小,這架打得真叫人犯困!”
說著大聲打了個哈欠,向空中喊道“小爺困了,先睡一會兒。等臭鳥兒練練膽,再下來找小爺報仇吧!”
說完竟然閉上雙眼,就像真的睡著了一般。
武元霸飛在空中,一時也犯了糊塗,不知道這小子在鬧什麼玄虛。
其實方布衣已經知道,待會兒不可避免地有一場惡戰,正在瘋狂地催動靈力,在火靈寶衣中
飛速地運轉,提升火靈寶衣的威力。
每運轉一個周天,執行在寶衣內部的靈力之流就粗壯一分,寶衣的威力就提升一分。
但這也意味著,火靈寶衣需要承受更強大的靈壓,每施展一次法術,都要受到更大的磨損。
武元霸在方布衣數十丈開外,繞著方布衣盤旋飛行,心想:“莫非這小子在準備什麼邪術?”
掏出千矢連弩,猛地向他射出數千支銀光閃閃的箭矢。
方布衣遠遠地感應到了攻擊,微微一笑,睜開了眼睛。
“呼”地一聲,火靈寶衣渾身燃起赤色的火焰,方布衣整個人就像成為了一個紅色的火人。
他伸手向空中一指,一個巨大的火球向箭雨激射而去,數千支箭矢與火球相撞,登時軟化,只一眨眼間,便化成一灘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