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布衣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江柳兒嚇得花容失色,驚叫道:“布衣弟弟!”。
只見那鮮血逐漸滲透在光芒之中,將漫天光芒染成了一片血色。
虎賁中郎將長刀猛地拔出,得意地說道:“嘿嘿,我手下從未留過全屍,你是第一個。”
方布衣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笑道:“我從未被人捅過,你是第一個。”
虎賁中郎將道:“嘿嘿,小子,嫌一刀不夠是麼?要不再給你一刀?”
那女童道:“嘻嘻,想殺人,哪有那麼容易?要我說,你那把刀,只能用來嚇人,根本不能用來殺人。”
虎賁中郎將道:“能不能殺人,你出來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那女童道:“嘻嘻,何必要我出來,你再捅那小子一刀,看能不能將他殺了?”
虎賁中郎將道:“哈哈哈哈,你是嫌這小子死得不夠透麼?那我就幫你一把,讓他死得不能再死!”
一刀刺入方布衣的心臟,拔將出來,又是一刀。江柳兒大叫道:“住手!”
那女童道:“嘻嘻,小丫頭不用慌,你們現在已經化為虛形,區區刀劍可傷不了你們!”
江柳兒看著方布衣,只見他神色如常,並不像是一個將死之人,不由吃了一驚。
虎賁中郎將也感到難以置信,又一連捅了方布衣十餘刀,只覺得刀上的觸感有異,不像是捅入了一個活人,倒像是捅在空氣中一般。
那女童見了他表情,覺得煞是好玩,大笑道:“我說你殺不死人吧?你還不信!”
虎賁中郎將道:“哼,不知道你們使了什麼邪法,保住了這小子的小命。”
望著方布衣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以後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了,不殺了你,對不起我手中這把刀!”
方布衣道:“我叫方布衣,想殺我,隨時歡迎!”
那女童道:“嘻嘻,你今天殺不死他,以後還是殺不死他,再見啦!鐵皮人!”她見這中郎將全身都藏在盔甲中,便叫他鐵皮人。
虎賁中郎將只見眼前光芒漸漸消失,兩個小孩兒也不見了蹤影,只剩下那座雄偉的石門,立在原地,寂然無聲。
虎賁中郎將看著匾額上的五個大字,輕蔑地說道:“嘿嘿,天下第一門,胡吹大氣!”
※※
眼前光芒散去,方布衣和江柳兒出現在一座狹小的石室當中。
雖然方布衣只懂一些陣法的皮毛,也已經看出,這石室之中佈置了一座傳送陣。
兩人終於看到了那女童。
只見她圓圓的臉蛋,約莫七八歲年紀,雙頰微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有如春水般澄澈。
她腳不沾地,總是飛在五尺多高的空中,毫不費力,就跟魚兒在水中游逛一般,也不知學了什麼法術。
江柳兒道:“小妹妹,原來你長得這般可愛!”
那女童一邊領著兩人走出石室,一邊害羞地說道:“我都快八百多歲了,你們別叫我小妹妹。”
江柳兒道:“我不信,你看起來最多八歲。”
那女童道:“真的,爺爺說我至少也有八百多歲了,只不過到底多少歲,他也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