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馬奮鬥往這邊跑得勤,當然不是他好心,說到底都是一些特殊愛好以及防範給熬出來的交情。
“成啊,那下次我早一些。”馬奮鬥嘿嘿笑著,眼神偷偷瞥了一眼劉姐的屁股,又是一陣心神搖曳。
“那成,老規矩。你去外頭坐著,趕緊的。”
“沒事,我就蹲著跟你們說說話……”馬奮鬥敷衍著,眼神不時的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就像是一顆雷達。
“滾!”
猛地,哐哐聲停止,劉姐操著刀,轉身對馬奮鬥罵道。
馬奮鬥撒著腳丫子就跑,相比之下他更惦念晚上的飯菜,劉姐的飯菜他是這個村子裡吃得最多的,這幾年沒少來蹭吃蹭喝,但只要留下來吃飯手上基本不落空。
廚房裡劉姐收起了具有殺傷力的眼神,微微撇了一眼捂著嘴笑的張詩雨,轉過身重新切菜的她淡淡道:“丫頭啊,別說姐姐沒提醒你。這個村子裡,尤其是男人,他們就像是一隻狼,永遠不要把後背讓給他們知道不。”
“啊?”張詩雨疑惑的應了一聲,沒太懂,昨天還說那個啥來著……
“笨死了,自己想去。”
……
耳朵貼在牆面上聽動靜的馬奮鬥縮了縮脖子,那斬在砧板上的刀就像砍在他的脖子上一般,嚥了咽口水的他想聽卻不敢再聽下去,劉姐是誰?那可是胸口有刀疤的大姐大,這個村子男女老少通吃的主。
約莫過了半個來小時,馬奮鬥如願以償的坐在了桌子上,吃著爆炒的兔肉,根本停不下嘴。
“馬奮鬥,你怎麼不去外面看看啊……”
晚飯到半,張詩雨終於問了一個她很疑惑的問題。村裡像他這麼大的人基本上都出去了,只有他和幾個混吃等死的人一樣留在村子裡。
馬奮鬥愣了愣,隨即露出一抹笑容眯著眼睛看向張詩雨說道:“出去幹啥,大山裡多自在,更何況我出去了,誰守著你們啊。”
“不是我說,要不是我隔三差五的來爬你們牆頭,指不定那幾個犢子做些什麼事情呢,我這是在用我的威望……”
猛地傳來兩聲筷子敲在碗上的聲音,馬奮鬥的聲音訝然而止,瞥了一眼聲源方向的他,張了半天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
一整頓飯劉姐與張詩雨都沒有再說話,吃好的她們就看著還在掃盤子的馬奮鬥,一邊聽他碎碎念一邊看著他吃,這或許是劉姐這些年最舒坦的時候。
不僅是對自己廚藝的認可,更是一種她喜歡的氛圍,她喜歡這樣子吃飯嘮嗑像一家人。
馬奮鬥吃飽喝足,打了一個飽嗝,很是懂事的掏出煙孝敬劉姐,卻被拒絕。
“咋了?”他一驚一乍的問道。
“吃完了就趕緊滾!”劉姐卻是站起身瞪了一眼馬奮鬥,心中卻是嘀咕道:“這傻子,真當老孃是大姐大啊。”
走進廚房的她,將繼續放在鍋裡燉的小半盤兔肉盛起,放在桌上說道:“給你爺爺送去,煙給我留半包,人可以滾了!”
“老爺子吃不動,你們留著明天吃吧!”馬奮鬥老實的從兜裡掏出煙,站起身就要離開,並沒有去端那盤兔肉。
“拿去,燉爛了,才剛起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