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靠著雙腳一路閒談,走到了村外十里地的空地。
經過眾人半月的折騰,這塊土地變得空曠,只有一棵兩人環抱才能抱緊的大樹沒有捨得砍掉外便沒有其餘的樹木。
一把火燒光了灌木叢,一眼望去全是光禿禿的地皮,預計在明年三月初春才能看見零星的綠色。現在做的,就是想辦法把草皮鋪完,在入冬之前。
微風拂過,吹得眾人衣衫呼嘯。咋一看還真不像是一個連綿山脈的腹地,視野開闊程度出乎了馬奮鬥的意料。
他指著水源的源頭說道:“等你們以後開工的時候這頭上得封死,急著放水進來也只是為了提前增加一下這裡泥土的溼度。”
“奮鬥,我們第一天來看的時候可是被這裡嚇了一跳,這得要花多少錢啊。”
“是啊,咋一看我還以為到了國家公園。”
“淨瞎扯扯,還國家公園,市公園都要比這大了,只是他們種著樹。”
幾位村民瞎聊著,但意思就是那個,二十多畝的平地確實把他們嚇了一跳,其中一位腦袋更活躍一些歸鄉村民看向馬奮鬥問道:“奮鬥,你當初怎麼沒把這塊地給推薦那個蓋馬場的土豪啊,這裡顯然更適合嘛。”
馬奮鬥笑笑,沒有接話。他不知道一匹馬大概要多少錢,以及後續的飼養維護要多少錢,但地皮的租金卻在那裡,相比下那十一二畝被山包裹著的空地顯然要更合適,最起碼連圍牆都能省事不少。
陪著眾人四處轉悠,順便給他們說了一些他想要的最終效果。路過婦女們幹活的地方,馬奮鬥稍作停留詢問,隨即繼續往前走。
這塊空地的中央,正是那棵大樹所在。
馬奮鬥想著是在環繞著這棵樹五米遠出蓋四座橋樑,用來連線這幾塊地,然後再學著其他景點給這棵樹娶一個好點的名字。忽悠他們買對鎖掛著,永結同心求祝福不是?
趙五金光著腳丫子圍著大樹邊跑邊叫,任由微風吹乾他的鬢角和汗液。實在跑累了就扎進這足有一米六七深的河道里。
“野崽子慢著點,讓你娘知道了指不定又得罵我們慫恿你。”
聽見響聲,一位村民笑罵道。
“叔,沒事,五金他就這樣,習慣了。”馬奮鬥瞪了趙五金一眼,隨後向幾位在村裡待得少的村民解釋道。
“也是,我那會夏天就靠著鑽水裡過日子。”
“這裡得弄四座橋,不要水泥的,得做石塊的拱橋,你們能做不,不能我再想辦法找專業的做,這個是有安全隱患的,幾位叔可別為了錢亂接活,出了事情要追責的。”
“木頭的呢,我指著你乾爹春生他們能搭把手,要不這事讓我們接了?”兩位石雕師傅問道。
馬奮鬥轉而一想,答應了下來。只要質量上能過得去,木橋還要省事些。兜兜轉轉的兩個小時裡,馬奮鬥把想說的都說了一通,直到下午三點多,眾人才回了村子。
“你們抓緊時間報個價,咱們不興討價還價那套,都實在些。”臨分手時,馬奮鬥略微嚴肅的叮囑道。
得到回應,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往村委大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