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這車多少錢啊。”一位湊熱鬧的村民問道。
馬奮鬥抬頭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查詢。
“我曹!”暗罵一聲的他看向已經自燃了半根的煙,連忙小吸了一口,看著自然的一截菸灰罵道:“草他孃的,這煙一條一千三百塊。”
沒有得到回信的幾位村民看著神神經經的馬奮鬥,下意識的將腦袋往馬奮鬥看著的手機螢幕看去,想看看他到底在看些什麼。
又是十餘分鐘,馬奮鬥徹底不淡定了。手一抖,甩掉了已經燒到菸蒂的黃鶴樓1916。眼前的三輛車,一輛瑪莎拉蒂、一輛蘭博基尼、一輛法拉利。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型號,但是馬奮鬥知道,除了那輛瑪莎拉蒂,剩下的都得二百五十萬往上走了。
“叔,咋了?”趙五金將腦袋湊在馬奮鬥耳邊,看著手機螢幕問道。
打了個寒顫的馬奮鬥站起身,連聲叮囑道:“大傢伙別碰這車,要是給摸壞了秦家蕩產都賠不起。這三輛車加起來都超過六百萬了。”
“啥?”
幾位屁股還坐在滾燙汽車上的村民咋呼道。
“別坐了,等會坐出坑來,村裡出面都賠不起。”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馬奮鬥還是嚴肅說著,想到自己為了幾十萬的村委資金都願意坐牢了,他們卻隨意的開著幾百萬的豪車心裡就一陣刺痛。
起先還拍了幾巴掌的村民這一下真有點不淡定了,連忙丟下車,還不忘看一眼自己拍過的地方有沒有出現啥子問題。
“他們都是張醫生的朋友?”想到什麼的李春生問道。
馬奮鬥苦笑著點點頭,看到這副模樣的李春生也皺緊了眉頭,腦袋裡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黃了,張詩雨這瞅著能生男娃的乾兒媳婦是沒戲了。”
七八個人如躲瘟疫般躲了開,站在馬奮鬥的旅館門口遠遠的望著,此刻卻是沒有誰敢再向最起初拍西瓜熟沒熟一樣拍這幾輛車了。
沒了調侃趙五金心思的馬奮鬥心裡五味雜陳,想過這些車不便宜,也知道那輛白色車的價格,只是沒想到那輛只是最便宜的檔次。
“奮鬥,野兔、野雞都剮好了,什麼時候給他們送過去?”就在這時,李嬸拎著一隻才扒乾淨的野兔,探著腦袋喊道。
“好,就過來。”
應了一聲的馬奮鬥找了個機會離開互相看著都尷尬的地方,不知覺的,最起初想要去那裡混一頓晚飯守著張詩雨的念頭淡了許多。
院落裡,兩個臉盆裡裝滿了李嬸給張詩雨準備的吃食,原本是想喊著張詩雨就讓他們在家的,被拒絕後她也不好再說。
見到馬奮鬥的臉色有些不正常,小聲問道:“奮鬥?怎麼回事,怎麼看你心神不寧的。”
“沒啥,對了乾媽,過些時間木工這塊的錢才會統計出來,等月底一起算吧。”連忙找了個話題的馬奮鬥撓了撓鼻子說道。
“你這孩子,錢什麼時候結都一樣,乾媽又不是外人。”
馬奮鬥笑了笑,端起兩盆吃食說道:“行,我給他們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