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所裡兩個人相隔兩米左右對坐著,馬奮鬥掛著點滴,忍著身上的瘙癢與張詩雨閒聊。
當他明知故問起半路相遇的時候,張詩雨瞪了他一眼,隨即解釋道:“李叔找到我說某人估計要蹲局子,讓我用大學生的知識看看能不能把某人給撈出來。”
馬奮鬥嘿嘿笑著,理所當然的把這種行動歸納為關懷,包括被請的張詩雨。反正臉皮厚是他的強項,不然也不可能答應蹲局子也把事情答應下來。
幾年前的一個春節,他聽到一些外出打工中年大叔的談話。大致意思就是說現在的小年輕要敢闖、敢拼,賺到錢才是王道。如翁明成那樣的商業詐騙、傳銷又算是什麼,有錢才是大爺。
馬奮鬥並不認可這種思想,但話糙理不糙,這個社會確實是有錢有權的人才是大爺。相比之下他不敢去犯原則性的法律,所以才會有與大佬剛攤牌的話語,但這種蹲幾天看守所的事情能夠接受。
民事事件與刑法還是有著根本的區別,這一點馬奮鬥心底很清楚。
“對了,你那些朋友什麼時候來?日子定下了嗎?”
“定下了,五天後,我在考慮是讓他們住你的小馬~Hotle還是住在別墅裡。”張詩雨拖了一個音,對於馬奮鬥弄了個洋招牌還是充滿了調侃意味。
“男的住旅館,女孩子跟你住,反正也就隔了百來米的距離。”幾乎沒有思索,馬奮鬥敲板說道。
來了男的,那還不都是他的情敵,就算不是也要防著。
張詩雨嘴角微微翹起,想起劉姐與她說的話。慢慢的在心裡給馬奮鬥已經貼上猥瑣、精明、心細的標籤外,又加上了一個“小心眼”的標籤。
“好啊,那你給留兩到四個房間。”
“那麼多人?”
“準備吧,記得我要的野味啊,到時候可別嚇到哦。”
馬奮鬥一愣,隨即苦笑,他聽明白了所謂的嚇到是什麼意思。家境相仿,這是不是意味著,來這裡的一群人中他們都是有錢人的孩子?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靠譜,六七號億萬富翁的孩子湊在一起,顯然不是一個現實的問題。
最終他將那群人的身價稍作降低,一千萬、兩千萬、五千萬這樣分類算算後,明顯要更能接受一些。只是仔細想想,好像也很嚇人……
兩個多小時,馬奮鬥打完了點滴,被張詩雨趕著離開。
待了挺長一段時間的馬奮鬥也不賴著,轉身往後山走去。
金龍運木頭已經有了好幾天,他得去看看,順便研究一下價格,他不想讓人吃虧,也不想讓本就不多的資金造成意外的流失。
不管怎麼說,那九十萬能拿到手裡,讓他信心增添不少,還有半年的時間去尋找剩下的一百萬。
走了十餘分鐘,馬奮鬥看著已經光禿禿的小山,找到了金龍停車的地方。他也不清楚金龍是看不到長遠的利益還是真的對車感興趣,偶爾他也會對那輛五菱宏光產生不小的駕駛慾望,但也僅僅是想,能夠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