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新生到來的第四天清晨,馬奮鬥與王松瑞站在湖泊邊上,兩人想著為這個湖泊取名字。
水泥路與鵝卵石路其實依舊鋪就過半,再要繼續修整,就需要將泥沙挖開,這樣才能整體工整。
“月牙灣”是馬奮鬥提出來的名字,名副其實的形狀描寫。
“奮鬥,我看還是想想能不能用什麼動物代替這個名字,還有你早幾天去過的那條河流,都可以用動物的名字去代替。這樣一來,你們村的文化就有了底蘊,知道杜撰和瞎說嗎?現在就流行這樣。”
王松瑞淡淡說著,他並不是嫌棄月牙灣的名字不好,而是相幫馬奮鬥給紅海村弄一套特有的名稱體系。
“那牛角?貌似魚兒親嘴也挺像……”馬奮鬥託著腮幫說道。
“牛吧,十二生肖吻合咱們的傳統文化,回頭你找東西湊湊整。”王松瑞嘖嘖說著,隨即補充道:“要不就丑牛?你那條準備弄漂流的河流叫巳蛇?”
“丑牛?”馬奮鬥有些嫌棄的看著王松瑞,只覺得還不如月牙灣,但礙於研究生的文化修養以及大學老師的身份沒敢出聲。
“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這不是咱們傳統叫法嘛。以後等你湊齊了,這文化體系不就出來了嘛,再找些人瞎想些神話故事,刻出來就立塊碑。”
馬奮鬥吸了一口涼氣,聽著王松瑞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了點印象。默默跟著他念了一遍的他拍拍手道:“成啊,那就叫這個。”
“王哥,有文化就是好。”他丟了根菸,豎起大拇指誇獎道。
王松瑞雙手一合,接住了馬奮鬥“丟”過來的煙,兩人之間的變化從這裡就能看出。
他自己也不記得他是從什麼時候轉變了這個給煙的手法,莫名的他想到去年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雙手拖著煙,甚至還有些微微彎腰卑躬屈膝的馬奮鬥。
“我算什麼有文化,都是些小把戲。”打著火,王松瑞看著還有些霧氣的湖面,重重的吸了一口。
兩人相視一笑,都挺能接受這種小狀態。
王松瑞喜歡他這種淡淡的小馬屁或者說真話,而馬奮鬥則無所謂,能夠學到東西,能變著法賺錢就成。
到了早飯點,兩人才緩緩往村內走去。
吃過飯,馬奮鬥忙著自己活。王松瑞也需要去盡一個老師的職責,兩人每天早上一起跑跑步然後說說話是近期才形成的小默契,起先童舒雅還跟著一起跑上兩圈,但只堅持了一天,就夢歸大棉被了。
中午時分,一輛小汽車緩緩來到村頭。
本來在幫忙端菜的馬奮鬥連忙放下手中的菜,小跑著迎了上去。
他還真沒想到這位趙先生還真能找上門來,看來修通路後的紅海村並不是那麼的難以尋找。
他擦了擦手,看向下車的男人。
男人約摸二十四、五歲與他年齡相仿,但氣質卻要相差許多,如果說馬奮鬥是鄉村稚嫩氣息,那麼這位就是才從學校畢業出來那種學生的青澀感覺。
“趙先生?”馬奮鬥伸出一隻手,輕聲詢問道。
“馬村長?”男人握住他的手詢問道。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鬆開了手。馬奮鬥忙將趙先生迎進了村,請到了李春生家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