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略一思索之後,面色頓時變得一陣青紅皂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汪老闆!
聽罷吳拂的一番話,場內眾人的面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合著這個白衣公子是在暗戳戳地罵他們。
白衣男子支支吾吾,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吳拂輕呵了一聲,“簡直是荒唐!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定義高貴和低賤。”
“其實說到底,我們都不過是普通人而已,我們都不過是來到這時間走一趟的普通人,都是平凡之人,為何要分高低貴賤呢?”,吳拂嘆了口氣道。
“自古以來,我們都是笑貧不笑娼。憑著自己的努力,靠自己的雙手去賺取銀子,去生活,有什麼不對的呢?諸位,想必在場的人有從事各種各樣的工作,如果靠自己的努力去生活也要遭到嘲笑,那麼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哦不對,錯的應該是那些嘲笑我們的人。”
“另外,還有一點,我想對在場的所有人說。活到現在,我們可能都經歷過被人嘲笑的時候,但是我希望,大家可以不要那麼在意那個嘲笑人的看法,因為不論對方怎麼看,你依然是你,他人的說法並不會對你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未了,吳拂又道,“感謝諸位這麼有耐心聽我囉嗦,最後我再囉嗦一句吧。”
“身份,地位,權勢,都不過是我們活在世上的名片,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可是卻依舊有不少人趨之若鶩,奮死抗爭拼搏,甘願摒棄掉原有的舒適。為什麼呢?不過是為了心中的那麼一點虛榮心罷了。諸位,請恕汪某今日的失言,但這也是汪某的一些心裡話。”,吳拂對著眾人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轉而,吳拂又看向那個白衣男子,“這位公子,你說青樓女子低賤,我很生氣,但是看在今天是簪清樓開業的大喜日子,我也不與你多做爭辯。你若是不喜簪清樓,大可以轉身離去,而非在這裡故意惹是生非。”
聽到吳拂這麼講,白衣男子面色通紅,灰溜溜地走了。
待白衣男子走後,吳拂也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轉身離去了。
眾人望著吳拂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雖然這個汪公子看起來年紀輕輕,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般的有哲理,讓人忍不住折服。可能場中的一些年紀大的人都未必會有這樣的見識與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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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吳拂與西盈坐著馬車準備回到一個隱蔽的落腳點,一出簪清樓的後門,卻是被那個方才與她對峙的白衣公子給攔住了馬車。
“不要命啦!”,車伕見到有人膽敢攔馬車,罵罵咧咧地罵了一句。
吳拂掀起馬車的簾子,便看見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
“大叔,停下吧。我下去一會兒。”,吳拂淡聲道。
車伕恭敬點頭,“是。”
吳拂下去馬車,負手而立,對著那白衣男子說道,“這位付公子,你在此處攔著我,到底是何用意?方才在那裡,話也與你說清楚了,莫非你是覺得不服,要再來與我辯論一番?”
那位白衣公子顯然是有點吃緊吳拂為何知道他的姓氏,“啊,不是,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