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依曉一聽,便是被氣的不得了。
“什麼!?她竟然還在睡覺?”
“如此不識大體,第一次授課便是怠慢夫子,果真是沒娘養的東西,如此不識禮數!”
吳依曉的聲音很大,大到穿透了那玄木雕花大門,傳到了本是在睡夢中的吳拂的耳中。
吱丫一聲,雕花大門被緩緩開啟。
一身米白色睡衣的吳拂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誰啊?一大早的吵吵鬧鬧,如此沒有禮貌,是沒有娘教嗎?”
西盈見到吳拂,連忙對吳拂行了一個禮,慌忙道,“小姐,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有好好看住門口,擾了小姐的清夢。”
“不怪你,畢竟有一些蒼蠅蚊子的,你攔也攔不住!”,吳拂不以為意。
吳依曉自然也是知道吳拂是在拐彎抹角罵她,瞬間被氣紅了臉。
“本小姐還以為夫子為何不授課便走了呢?原來是你的怠慢氣走了夫子的!”,吳依曉指責道。
吳拂笑了,“夫子從未與我約定過時間,我又哪裡會知道夫子什麼時候要來授課?我只不過照常起床罷了,又何來的怠慢一說。”
說到這裡,吳拂停頓了一下,看向吳依曉,“倒是你,夫子都走了,你才來,竟然還怨我。我看你這是五十步笑百步,倒是有趣啊!”
“什麼五十步笑百步?今日明明是你的錯!”,吳依曉不懂吳拂話中的意思,但是也隱隱猜到吳拂是在嘲諷她。
“對,是我的錯,現在你可以走了嗎?”,吳拂微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再不走,我可就讓人趕你走了哦。”,吳拂的笑容依舊。
雖然吳拂笑容可掬,可是吳依曉卻是莫名感到一絲害怕,她不懷疑她的話,她真的會讓人趕她出去的。
思及此,吳依曉冷哼了一聲,便負氣離開了。
“關門!任何人不得打擾!”,留下這麼一句話,吳拂便打著哈欠回去房間了。
西盈與其他幾個侍童面面相覷,搞不懂主子為何在如此情景之下還能睡著。
一直到太陽昇到了半空,吳拂才精神飽滿地從房間裡出來。
“西盈,今早夫子來過了?”,吳拂打了個哈欠,問道。
“回小姐,是的。夫子早上來過了。”,西盈回答道,小姐是睡得太多,睡糊塗了?
“那他可有說什麼?”,吳拂坐了下來。
“夫子說,小姐何時能早起學習,他便何時來教。”,西盈低聲道。
哦?這個夫子竟然沒有發脾氣?可真不按套路出牌啊。
吳拂挑了挑眉,“這夫子長得如何?”
“啊?”,西盈一下子被問得有些懵,這是什麼問題?
“我是問你他長相如何?身高几許?年齡幾何?”,吳拂見到西盈不解,便又出聲解釋道。
西盈眼睛往左瞟了幾許,回憶道,“夫子他長得很高大,就是有點瘦,至於模樣,有點好看,年齡的話,大約是二三十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