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搞快點啊,我快撐不住了!”
喬時安扭頭衝兩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求救,那聲音,簡直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幸虧於洪反應迅速,控場能力極強,因此除了幾位大佬在,其餘低階弟子早已被他疏散。
如若不然,估計等塵埃落定後,喬時安就要撲進於洪懷中嚎啕大哭。
“好了!”南星一聲嬌喝,“喬時安,快躲開——”
緊接著,一道如虹的劍氣便來勢洶洶地直奔兩人而去。
張修誠見狀,只得先一腳踢飛喬時安,然後騰出手去應付江沅和南星。
喬時安也順勢,藉著張修誠踹他的力道,抱住自己的腦袋,像個球一樣往地上一滾,咕嚕嚕地就滾到了於洪腳下。
“掌、掌門,嘿嘿……”
於洪一臉複雜地看著灰頭土臉的喬時安。
他印象中這孩子也不傻啊,算不上是八面玲瓏,但至少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怎麼如今一看,這麼憨呢?
於洪覺得他的眼睛被喬時安的大白牙晃到了,連忙轉移了視線,落到江沅和南星身上。
另一邊,江沅撐住了劍,南星用力一蹬,飛身向張修誠刺去。
雙劍合璧沒有張修誠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不管他的反應再怎麼快,三人輪番上陣著實消耗了他大半體力,更別提他身上還帶著傷。
雖然張修誠也揮出了一道劍氣,但是兩道同樣銳利無比的劍氣相碰,離得最近的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碰撞引起的靈力波動炸傷了。
傷上加傷,就算換成華清,估計也撐不了多久。
南星眼睛一眯,趁你病,要你命。
她可沒有那麼高的道德覺悟,無數次死裡逃生,並將對手反殺的經驗告訴南星:
永遠不要對敵人心軟,也不要沒事找事說一大段廢話,畢竟話多是真的能害死人的。
終於,張修誠一時不察,就被南星劃傷了右手手腕,滑膩膩的鮮血淌了他一手。
恰巧江沅角度刁鑽,從左側刺出一劍,直接打掉了張修誠的劍。
身為一個劍修,失了劍,便相當於丟了命,尤其是在同他人的對戰中。
南星瞅準時機,當下就反手斬斷了張修誠的右手,讓他折損了大半戰力。
江沅也藉此機會,一劍穿透了張修誠的心口,劍柄一轉,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攪斷了心脈,生機斷絕。
然而,高階修士除了肉身,還有元嬰在啊。
張修誠的身軀緩緩倒下,可是他的元嬰卻化作一道流光,以最快的速度向外飛去。
若是元嬰沒碎,待張修誠找到合適的身體奪舍,就又能出來為禍蒼生了。
到那時候,再想捉住他就比登天還難了。
華清一直都在場,張修誠知道的太多,他不親眼看見這個小人灰飛煙滅,又怎會安心離去。
因此,當他的元嬰企圖遁逃之時,華清便在此處佈下了一道結界。只要是活物,就甭想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喬時安看到張修誠脫體而出的元嬰,略微猶豫了一瞬,就提劍追了上去。
手起刀落,只有地上一小灘灰燼,昭示著張修誠存在過的痕跡。
此時,原本籠罩著天劍門的煙霧也已散去。
帶著暖意的陽光,一束束地落在眾人頭上。
無論是怎樣的陰霾,總有一天都會散去的。
無論是怎樣的罪惡,也終有一天會暴露在陽光下。
……
於洪看了眼呆呆地站在原地的三個小輩,不管怎麼說,只要他還是天劍門的掌門,他就得把表面功夫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