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停下,那高傲的主子對著僕從使了一個眼色之後,那捧著劍匣子的僕從立刻昂起了頭,神情一下子就變了,高傲萬分,大聲叫道:“施海何在?”
都興騰四人已經夠紈絝了,但跟這對主僕一比,在囂張程度上卻得甘拜下風。
你們應該是新兵來報道的,居然直呼長官的名字,一副倨傲無比的模樣?
這是囂張慣了,還是沒腦子?
施海又從帳篷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不悅之色,但想想自己帶隊的高死亡率,也就懶得計較,淡淡道:“我便是。”
“我家主人高河乃是血冥宗太上長老的幼子,亦是天生的劍聖,現在他老人家讓自己的幼子進入軍隊歷練,磨練劍心,你需得小心照料,若是我家主人少了一根頭髮,他老人家都會過來找你問罪!”
“你可聽明白了?”
那僕從傲然說道,彷彿他是主人,而施海只是一名家僕罷了。
別說施海了,其他人聽著都是心生怒火。
先不說這番話是否逾越,你這麼嬌生慣養又上什麼戰場呢?
不是搞笑嗎?
還少一根頭髮都要問罪,簡直就是個笑話!
戰九淵則是在一邊道:“血冥宗好像是個三品勢力。”
三品勢力來的還這麼囂張?
葉炎都有些訝然,是什麼給了你們勇氣,居然這麼豪橫的?
還天生劍聖,天大的笑話!
世間哪有什麼天生的劍聖、刀聖?
哪一位聖人不是歷經大劫一步步走出來的,任你一等一的體質又如何,只是給了你一個高起點罷了,你若是自己不用心努力,那與平庸體質又有何區別?
施海都是有些不悅了,道:“進入軍隊,就得有一名軍人的樣子,自己的劍自己背,否則按軍法處治!”
他久戰不死,自然而然擁有了強大的殺意,氣場十分驚人,一喝之下,別說那僕從立刻噤聲,便是高河都是表情一凝,露出了一抹恐懼之色。
這種草包能有什麼膽氣!
不過,高河還要面子,雖然伸手把劍匣子取了過來,卻道:“看在你是我名義上長官的份上,本少便聽你一回。”
施海哼了一聲:“把劍拿出來,真要上了戰場,誰還會給你從匣子裡取劍的時間?”
高河雖然不爽之極,卻也不敢不聽,畢竟他也被老頭子叮囑過,軍隊裡還有一種叫軍紀的東西,那可是諸位聖人聯合制訂的,任何人都不得違抗!
先忍幾天,等強援來了,親自給這個人施壓,就不信他還敢這麼對自己。
“本少住哪裡?”他不再糾結於劍的問題,而是遊目一掃,到處尋找起來。
“那邊的帳篷,你隨便挑一間。”施海指了指。
“什麼,你居然要本少住帳篷?”高河差點跳了起來,一副的憤怒,亦是一臉的無法相信。
那裡面也能住人?
施海頭大,這種嬌生慣養的人怎麼會送進軍隊的?
這不是開玩笑嗎?
而且,性格一旦形成,又豈是三兩天可以扭轉過來的?
“愛住不住,不住睡地上。”他冷冷說道。
高河氣得直髮抖,過了一會才道:“高山,去給本少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