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某個以娛樂和賭博而聞名的城鎮上。
靜音扶著已經喝得爛醉的綱手回到旅館,用力把她丟到床上。
“呼~”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然後抱怨道:“真是的,綱手大人又喝這麼多,居然喝得意識模糊了,就不能稍微為一直要照顧爛醉如泥的綱手大人的我著想一下嘛。”
搖了搖頭,靜音雖然抱怨,但手中的動作卻不慢,好一會才站起來,伸著懶腰朝浴室走去。
她要洗掉積累了一天的疲勞和汗味。
而在她離開後不久,綱手卻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啪嗒...
揉著有些沉重的額頭,綱手勉強下了床。
由於彎腰的幅度實在太大,原本戴在脖子上的墨綠色吊墜出現在她面前。
看著在雪白的背景下不斷晃動的吊墜,綱手臉上的醉意瞬間散去了幾分,然後突然往背後一靠,整個人仰躺在床架上,手裡拿著吊墜放在眼前,明明已經五十二歲此刻卻嬌嫩無比的臉上,卻瀰漫著與外在的年輕容貌完全格格不入的滄桑。
她的眼中,滿是對逝者的懷念與感傷。
良久,在靜音洗澡時傳出的愜意的哼歌聲中,她卻是幽幽地嘆了口氣。
‘要是,能回到過去,回到第二次忍界大戰,繩樹還沒死之前就好了......’
腦海中浮現出不切實際的想法。
‘如果能夠實現的話,我絕不會讓你們死掉......’
她的幸福,早在幾十年前那次由於五大國經濟發展極度不均衡而引發的忍界大戰,就因為戴著這枚吊墜的親人和戀人相繼死去而徹底破碎了。
現在的她,只是活著而已。
片刻後,她把吊墜又放回了胸口,再次嘆息一聲後,拿起旁邊的被子蓋在身上,在對他們的無盡思念中,意識逐漸模糊。
她卻沒能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四周,一股極其詭異的能量緩緩流轉了起來。
然後,第二天。
“綱手,綱手,醒醒......”
迷迷糊糊中,綱手聽到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
‘這個聲音是......自來也?’
恢復意識的綱手一邊睜開眼睛,一邊想著,這麼久沒見,自來也怎麼突然來找自己了?而且,我不是在旅館的床上睡覺嗎?這個為老不尊的LSP是怎麼進來的?靜音呢?
然而當她支起身子,徹底睜開眼睛後,卻發現,一個白色刺蝟頭的長髮男子正好奇的打量著自己。
“我說綱手,你大白天的躺在這裡做什麼?我們很快就要前往戰場,你現在不是應該回家準備去了嗎?”
男人說著,目光開始變得有些下流。
“還有,你的衣著品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豪邁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你的胸......”
話還沒說完,男人卻發現綱手卻是一臉錯愕的看著自己。
“怎...怎麼了?這種見了鬼一樣的眼神,發生什麼事了嗎?”
綱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懸掛在峭壁上的火影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