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下一秒陸川澤直接轉身將自己的身子弓腰朝著秦墨川那邊退去,同時手化為爪,抓住他的手臂,一用力,又是一個過肩摔。
這一摔讓秦墨川真是疼的齜牙咧嘴的,萬萬沒想到自己來到這第一天就被摔了兩次。
“抱歉,我不喜歡人家碰我,還有,我叫陸川澤。”
陸川澤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秦墨川后走到了另一個貨架前,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哎喲,不喜歡你早點說可不可以……”
秦墨川扭動著自己的身子,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剛剛陸川澤的話那可是像極了一把利劍直接插入他的心頭。要是他提前說了,自己還有必要遭這份罪嗎。
看到他這樣,原本藏在貨架後邊的油燈老頭忍不住了,直接笑出聲來,這讓秦墨川的臉更黑了。
“年輕人,別這麼心浮氣躁的,那人就這樣,習慣習慣就好了。”
油燈看到自己的笑聲暴露了,咳了一聲後主動與秦墨川搭話,試圖緩解當下的尷尬,剛剛陸川澤的舉動確實是他一貫的手法。
秦墨川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身,聽著油燈這話再看向陸川澤,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陸川澤有些奇怪。
一般靈體都是處於半透明狀態,類似於鬼魂的一種存在,按道理來說應該是觸不得看不見的。
可陸川澤方才的舉動可都是實打實的,再看看現在他的神態,臉色紅潤,穩紮穩打,哪裡像那個躲在櫃檯後的油燈那般半透明,畏畏縮縮的?
使者,使者,不會是傳說中那地府鬼王手底下的使者吧?!
秦墨川突然想到剛剛那清朝男口中那使者的字樣,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是正確的,突然感到有些害怕起來。
另一頭的陸巧兒出了老城後將自己藏在一旁的山地腳踏車給找了出來,伸出手撓了撓後頸處,從剛剛開始她就覺得脖子後面那塊地方很癢。
被陸巧兒這麼一撓,後頸處竟逐漸開始顯示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楓葉印記。
離開之前,陸巧兒最後回頭看向那山頭,露出一絲邪笑。
陸川澤,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一夜很快過去,其中有人已然進入夢中與周公相會,憧憬著自己美好的未來;而有的人還依舊待在那屋簷之上,眼神眺望遠方,與寂寞相伴,不知在等待何人歸來。
早起後,陸巧兒穿著整套全黑運動裝,頭上依舊戴著一頂同款色系鴨舌帽將那頭銀髮蓋住,提著桌上放著的一小袋東西,走出自己的小屋,那是一處老式居民樓。
陸巧兒是個孤兒,據說是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被一名老奶奶撿回了家,辛苦了大半輩子勉勉強強將其拉扯長大,那小屋就是之前陸巧兒和奶奶唯一能夠遮風擋雨的住所,雖小,但是很溫馨。
剛走到樓下,四周傳來了居民們早起的嘈雜聲,居民樓開始甦醒。
天還沒全都亮呢,有些人依舊還在那睡夢中,而有些人就開始為那一兩銀子奔波著,此番情景下,陸巧兒想到了自己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