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歇下後準備忙明日的農活,錢雖賺了,田地也不能放著不管呀。
只是周勤好像陷入了一個死迴圈,人手多然後種得更多,種多後又更忙了。
徐丹發現周勤肩膀和小腿肚全都曬傷脫皮了,叫他歇歇卻被當成耳旁風。
徐丹當天晚上就直接和他發了一頓脾氣,嚇得張媽媽和雀兒都不敢吱聲。
“周大哥,明明這日子越過越好了,你怎麼反倒更拼命起來。你再這樣我帶她們兩個走了算了,看你一個人怎麼種二三十畝地。”
周勤知道最近自己是有點魔怔了,加上一個埋頭苦幹的張媽媽,兩人不知怎麼越做越多,弄得身體都快吃不消。
他連連道歉:“丹娘別生氣,彆氣壞了身子,我改,我都改還不行嗎?快坐下來喝口水。”
談判還沒結果,不能半途而廢。
“我不喝,你不答應我就不喝。”
“答應答應,你說了算,都聽你的。”
徐丹繃著臉這才舒展開,嗔道:“這還差不多。”
“丹娘你懷著身子呢,可不敢這樣生氣,知道了嗎?”
徐丹立馬瞪他,“還不是你惹的我,你還敢說。”
“不說了不說了,我去給你倒水。”
說多錯多啊,周勤立馬跑去堂屋倒水,正撞著豎起耳朵聽牆角的張媽媽和雀兒。
其實哪用聽牆角,這動靜這麼大,只要不是個聾子都聽得到。
“咳咳。”周勤尷尬的咳了兩聲。
倒也不是因為他自願小做低伏,這怕什麼,這是他疼自家娘子才這樣的,不過有人看著好像總有些不好意思。
周勤抓了抓腦袋,正色說道:“張媽媽和雀兒早點睡吧。”
“表姐夫也早點睡。”
“周勤你也早點睡。”
張媽媽和雀兒說完趕緊鑽回房間裡去了。
周勤倒了杯水,想著一會怎麼哄徐丹時,才發現就這麼一會功夫,她竟睡著了。
周勤看著自己手裡的水,一口氣“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從這天開始,他就停了繼續開荒的活計,只安心打理目前栽種的農作物便好。
徐丹讓雀兒和張媽媽去找捻子果回來,讓周勤去山裡看看野葡萄熟了沒有,她決定今年多釀點酒。
捻子果正是時節,野山葡萄熟的還不多,得看著找。
徐丹熟悉釀酒的關鍵流程,大家一起搭把手,做起來輕鬆得很。
等過了中元節,野山葡萄陸續成熟。
徐丹好像聽見了銅板掉在地上的聲音,越發興奮起來。
她讓周勤買了許多大酒缸回來釀酒,一家人看著家裡擺的幾排大缸子直咋舌。
這幾天花費了多少白糖大家都心中有數,張媽媽和雀兒止不住的擔心,怕釀壞了,或賣不出去什麼的,又白費功夫又敗家。
徐丹是充滿信心,周勤是隨她高興就好。
幾人日子如常,卻不知道鎮上因為他們已經掀起了一陣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