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長抓著餘琪琪的脖子不停的往後退,看著那個恐怖的臭丫頭一手拿著一隻胳膊津津有味的啃著,另一隻手牽著捆妖繩,繩子上綁著一長串哭爹喊孃的鬼——這些都是他大半輩子收集來的啊!
江道長欲哭無淚,看著那群破破爛爛的鬼他就想哭。他好想跟這個邪惡的臭丫頭拼個你死我活,可是實力不允許……
本來還計劃著等顧念放他走然後他就帶著他的厲鬼遠走高飛,等他實力增強了之後再回來報仇,可誰知道那丫頭不按套路出牌,那群厲鬼被她像放風箏似的放在天上,她拽著繩子一下子就飛到了他的面前。
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江道長,似乎是怕他逃跑,這一次,她竟然直接整個人都騎在了江道長身上,拿著手裡的斷臂就啪啪啪的往江道長身上揍,也不管揍到了哪兒,就往身上招呼,揍著揍著,那江道長就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
江道長氣得再次嘶吼起來,他瘋狂掙扎,想要甩出符咒來,可他突然反應過來了,這不是鬼用符也是沒用的……
就這樣,兩個道法傳人便以這樣一種十分傳統的姿勢打了起來……你扯我頭髮,我扣你眼珠子,你扣我鼻孔我拽你耳朵的……
這時候脫離了江道長手裡的餘琪琪跟向峻則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誰也想不到他們打架居然這麼不體面……但是看到顧念不落下風,便只在旁邊給她加油打氣了。
眼看江道長不敵,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她他甚至開始求饒,求著顧念放過他,他保證歸隱山林以後再不出來了。
顧念可不是那種耳根子軟的人,放虎歸山無異於自尋死路。她乾脆利落的拒絕了江道長的無理要求,拿出手機,撥通了特部的電話。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那邊就來人了。
這時候顧念正坐在江道長的背上迷迷糊糊的等著警察的到來,一手拽著一根繩子,一手拿著斷臂,嘴裡還在嚼著什麼,腦袋一點一點的都快要睡著了。
等警察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詭異的景象。
那江道長已經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兩隻眼睛烏青,頭髮也被扯的亂七八糟的,看起來悽慘極了。
而這個報警的丫頭他們就比較熟了,上次在某個劇組彷彿也是她報的警,最後他們還給了她一面錦旗。
這小丫頭此時也是蓬頭垢面,頭髮亂的不像樣子,不過應該是沒受傷,此時雖然迷迷糊糊要睡不睡的,但是還不忘偶爾吧唧一下嘴,夢裡似乎都在吃東西。
再一看她手裡握著的東西,那是一隻胳膊,上面還清晰的印著一排小牙印,這發現讓前面的警察驚的頭髮都快立起來了。
旁邊有隻圓滾滾的用自己的舌頭捆起來的球狀物體,此時正蔫答答的,看見警察來了眼淚都快下來了,彷彿自己才是受害者,不過以以往的經驗來看,這種裝可憐的往往才是要抓起來的。
而在這位小大師身後站著的一男一女兩位小鬼,恐怕才是受害人。
只見那隻小女鬼輕柔的在那位小大師耳邊喊了一聲:“顧大師快醒醒!警察來了!”
可那小丫頭好像被擾了清夢般,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想要趕走這在她耳邊吵她睡覺的人,小女鬼衝著警察尷尬的笑了笑,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就去扯她手上的斷臂,這下,顧念總算醒了,伴隨著中氣十足的一聲:“放手!”只見這剛才還迷迷糊糊的小丫頭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目光炯炯,四處梭巡,似乎在看那個不怕死的敢虎口裡奪食。
看見警察來了她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你們來了啊!”
她獻寶似的為這群警察一一介紹這一串小鬼的惡行,大肆渲染他們作惡多端死不足惜,小警察還在感嘆這位小大師竟如此嫉惡如仇,就聽見她怯生生的加了一句,“他們這麼壞,我拿點零件不過分吧?”
看著她手裡拎著的塑膠袋裡的斷肢,小警察看的十分無語。
但他還是職業素質極佳的說了句:“當然當然,這都是你應得的。”
顧念見保住了自己的小零嘴這才鬆了口氣,往前一步差點跌倒。想著自己什麼時候上了臺階了,就發現了腳底下還踩著一個人,江道長悶哼了一聲差點沒被她給踩死,剛才被她一個鯉魚打挺給踩暈了,這又給他來了一腳,差點沒給他這幅老骨頭踩散了。
儘管如此那群警察也沒有同情他的,這妖道不是別人,正是他們通緝已久的在逃人員,他們對他的長相那是再熟悉不過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被個小丫頭逮到了。
領頭的警察高興的直搓手,上前握住顧念的手不住感謝,顧念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連連擺手謙虛道:“哎呀,我也沒做什麼啦!”那扭捏的樣子讓向峻看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隊長表示要再她頒發一面錦旗,顧念謙虛的表示不需要了,這是她應該做的云云,並委婉表示如果有其他獎勵她會更高興的。
顧念笑得一臉憨厚:“協助警方緝拿在逃嫌犯,聽說好像是有賞金的。”
隊長:“錦旗等案子結了就給你送家裡去,回見。”
“……”
看到顧念那無語的樣子,旁邊的年輕小道士笑了起來:“放心,獎金肯定是有的,到時候隨錦旗一起給你送去。”
“還真有賞金啊?”顧念一聽有現金獎勵,嘴角都翹了起來:“我其實就是隨便一問,其實我見義勇為的初衷並不是為了錢,能為國家的和諧安定做出自己的貢獻,是每一個市民應盡的責任。”
“真的嗎?沒想到小顧大師格局這麼大。那既然這樣的話,獎金就算了,錦旗等做好了就給你送去。”那年輕的小道士說道。
顧念:“……”我就客氣一下你怎麼還能當真呢。
那小道士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看著顧念那鐵青的臉他就覺得好玩。